卫苏看了一眼文档，“无法少年？这不是开拍了吗？”
“对，出演黄航的演员出了车祸，得养大半年，就一个小角色，剧组也不会等他，在重新找演员了，试镜上马上就能进组。”
《无法少年》是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以几个小镇少年为主角，每一个少年都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在本该恣意的年龄艰难生存。
黄航是几个少年中最苦最难的，父亲残疾，母亲重病，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靠他和爷爷做篾匠、倒卖一些小商品支撑，即使再艰难，家里也坚持送他去镇上读书，黄航不想读书，他只想赚钱，可被爷爷的棍棒打着还是去了学校。
在学校里他认识了和他一样艰难的小伙伴们，在夏天穿着厚厚的玩偶服发传单、在后厨洗碗泡得手发白、在工地做小工……
卫苏看了剧本很久才缓过来。
太苦了。
每一个少年都太苦了。
即使有生活很不错的少年，却也各有各的苦楚。
“……眉姐，这电影拿不到好票房。”
不文艺，不商业。
只有沉甸甸的现实。
这样的题材，注定很难赚钱。
林眉问他：“要去试镜吗？”
卫苏说：“要。”
……可这世间，总有些存在不是为了赚钱的。
最重要的是，真不想在家里待了。
干活挺好。
卫苏在家里仔细看了几遍剧本，第三天的时候去了试镜的地方，试镜的人很多，虽然只是个五番角色，但这是电影啊，年轻小生趋之若鹜。
卫苏视线转了一圈，顿住了。
卫子谦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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