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讯室外，国安局曾副局长、庆鸿言，还有几位工作人员等候多时。
吴调查:“曾副局，庆少将。”
曾副局:“小吴，看来你们都认识了，那就不废话了，说说进展。”
吴调查指着监视器旁的两位工作人员说道:“曾副局，这位是我特意安排在外面观察许辰阳举止的犯罪心理行为分析师高博士，另一位是他的助理小杨。正好一起听听专业人士的见解？”
曾副局点头。
高博士:“这位嫌疑人的小动作很多。”高博士一边说，一边示意助手调动审讯视频的进度用来佐证他的话。
“从刚才的审讯过程中可以看到，回答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时，他的眼睛下意识往左下撇，不敢直视对方，说完才将视线重新对着吴调查，这是说谎的表现。
他在说‘他一直盯着我看’这句话时语气坚定且快速，是在陈述事实，而下一句话说的时候眼睛又下意识往左下撇。
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回答前，他的左右手都会无意识交叉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一直互相打转。这是他在思考答案的表现，一旦这个问题回答完，双手立马松开。
但是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他的双手就不会松开，大拇指一直打转，直到吴调查放弃这个问题，在继续下一个问题的空挡里，他的双手又会松开，呈一种放松姿态。
这说明在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直在思考一个合理的借口，如果无果，他就会用拒绝回答的方式掩盖事实。”
曾副局听完，都被气笑了:“感情这小子从头到尾就一句真话。谎话连篇！”
庆鸿言:“矢口否认最多是打架斗殴，最严重也不过是杀人未遂的罪名，关个几年也就出来了。要是承认了，那就是通敌叛国的间谍罪，吃枪子儿是必然的。”
在场的都沉默了，生死二选一，想让许辰阳自己承认窃取实验资料几乎是不可能的。
许辰阳确实如庆鸿言说的那样想的，所以他坚决不能承认错误。
调查陷入了死胡同，因为除了许辰阳，他们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审讯的人。
吴调查没骗他的内容是国安局确实已经找出和他联系的同伙是谁了，但是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交警队在现场处理交通事故，一打听，只收获一具尸体——死于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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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景星洄知道这人这事的时候， 45度望天，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父神霸霸:看什么看！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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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这个老外只是一家外企在H国办事处的负责人，办事处内部除了这位负责人其他都是本地招聘的员工。
人员背调都没什么问题，日常工作内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好的。
从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查到一个u盘，U盘里是一些商业机密，跟此次事件无关，公司和住所也没什么收获。
许辰阳的住处也没有任何违规资料的出现，看样子两个人的交易还没开始。
最后还是技术人员在许辰阳名下找到一个海外账户，二月年节时打入500万米金，上个月又打入500万米金。而在他的常用账户上，去年的11月接收过一笔10万米金的转账。
一个从未出过国的人，怎么会接二连三有国外账户给他打钱，后面两笔的金额数目还如此巨大！
吴调查拿着新出炉的转账记录再次来到审讯室。
这会儿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他们只给许辰阳睡了4个小时，每次都等他刚熟睡就弄醒他，许辰阳想睡不给睡，睡又睡不够，整个人看上去比昨天更憔悴。
吴调查今天特意下午过来，要的就是他熬不住！对于精神状态极差的人来说，多等一分钟都是刑罚。
吴调查:“今天来问点别的，说说账户里的一千万米金是怎么回事？”
许辰阳:“我的钱，你管我怎么回事！”
吴调查:“你的钱？盗取他人科研成果卖给外国人换来的钱，也算你的钱吗！”
许辰阳沉默不语。
有了高博士的分析，吴调查今天打算打快牌，不给许辰阳思索的时间。
吴调查:“XX公司的驻H办事处的负责人还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包庇他？”
这句话是在诈许辰阳，吴调查也不知道钱给完没有。但是根据经验，双方的交易都没开始，前面的应该只是收买+稳定人心的定金，大头肯定还在后面。
许辰阳明显愣了一下:“你们都查到了？”
吴调查:“没错，我们手里的证据，和被害人的证词，已经足够把你送进去。所以你就看着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而有些人却因为是外国人，没有确凿的指证就能继续逍遥法外？说不定连同你的那份都一起享受了。”
许辰阳天人交战，身体的疲惫和这三天来的胡思乱想、担惊受怕让他终于想明白要坦白。
许辰阳:“半年前，梁院士筹备芯片项目组的时候，我也投了简历。选上后我就立马辞掉了地方研究所里的工作。
但是没想到项目推迟了，我一下没有收入来源，地方研究所也没脸回去。没了钱，我的妻子就跟我吵了几次，她是全职太太，在家带孩子，全家的经济来源全靠我在研究所的工作。
我就开始四处打听私人研究所招不招人，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X先生（XX公司驻H办事处负责人），他听闻我的遭遇后借了我一笔钱，10万米金。
有了那笔钱，确实解决了我的窘迫，所以后来和X先生也常有联系。
今年元旦，梁院士又通知我来项目组，说项目组快要开了。我过来的同时也跟X先生说了这个好消息，并告诉他很快就能把钱还给他。
但是X先生说不急着还，说不定他还有其他事情找我帮忙，当时我没听出他的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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