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看着夜色：“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肯定都没有好好认真看过这个世界吧？”
夜色没说话。
霜寒就笑了笑：“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想法。这只是一个游戏，游戏里对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都是没有意义的。是吗？”
夜色没有否认。
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玩游戏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就是单纯的胜负欲。
他从小到大拿第一，当最优秀的那一个当习惯了，玩游戏，自然也要当最厉害的那一个。
霜寒说道：“但是，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她冲着夜色笑：“就好比你现在，尝到嘴里的味道是真的。”
她伸手，从面前的透明花瓶里取出一支娇艳的芍药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递给夜色。
夜色迟疑的接过。
“你看，你手里的花瓣也是真的。”
夜色垂眸看着眼前的芍药，花瓣上甚至还带上了几颗晶莹清透的水珠，他只要轻轻晃一下，这些水珠就会颤动几下，滴落在地上。
“还有我。”
夜色抬目。
霜寒两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也是真的啊。”
她侧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道：“对于我而言，这个世界就是真的。你能看到，能感受到，他就是有意义的。”
夜色若有所思。
霜寒就站起身：“来，你是我目前在这个世界里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像你这么好看的大美人，应该生活充满情调才是，怎么能这么干巴巴？”
她走过来，拉起夜色的手。
夜色：“？干嘛？”
霜寒拉着他走到外面，手腕上铃铛声清脆的响起，很快，天空中传来清越的长鸣，巨大的雪雕自远方而来，俯冲而下。
大街上人群骤然尖叫起来。
霜寒放声大笑，一手抓着夜色，纵身一跃，落在雪雕身上。
大街上的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雪雕便腾空而起，双翼带起一阵狂风，消失在眼前。
耳边的呼啸而过的风，身周是丝丝缕缕白色的云雾，夹杂着高空的冷风。
仰头望去，是湛蓝无垠的苍穹，低头远目，是苍茫广袤的九州大地。
霜寒张开双臂喟叹了一声，她爱极了这种四海接在吾脚下的感觉。
侧头看着夜色，她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夜色望着脚下的世界，许久，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看开了什么，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很美。”他说道。
霜寒就笑了起来。
她盘腿在雪雕背上坐下来，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壶酒，扔给夜色一壶。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看出来你不开心。”
霜寒说道：“不开心很正常，生活里不高兴的事情多了去了。但这里是游戏啊，你来是放松的，是来放纵的，是来寻找快乐的。在游戏里还要那么苛刻对待自己，岂不是违背了玩游戏的初衷？”
夜色叹了口气：“你真不像个NPC。”
霜寒闻言一笑，顺便给这身体的舅舅打个广告：“我们服章公司做人工智能，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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