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年离开后，顾霆见顾染脸色不好：“主子，要盯着吗？”
顾染点头，心思却是偏向别处。“原世年年老，对轩辕再度重现并无想法，可是他架不住族里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秋燕名单上的那些人一定要盯死，但凡有任何不利于长安的动作，立刻绞杀。”
“是。”顾霆隐约感觉到顾染有些怒气，可是却不知原因。
屋内的人退去，一片安静。顾染手指轻敲着桌面，思绪万千。原世年拿的那封书信上的字迹他见过，并且太过熟悉。
顾染凝了眉，又想起了慕容复。
起身整理衣襟准备离开，顾霆却是慌张的跑了进来：“主子，原世年死了。”
顾染神色一顿，眉头紧皱。
原世年死在大街上，一刀封喉，身上还被贴着“叛徒”两个血红大字。城里的人大都认识他，却无人敢上前查看。
顾染挤进人群里，顾霆摸了摸原世年的脉，冲着顾染摇头。
眸光一闪，对面酒楼上一人与顾染对上眼，随即开始逃窜。
“追。”顾染一声令下，运功飞跃去追。
那人蒙着脸被逼到一处酒楼里，顾染与他开打起来。不知为何顾染明显感觉到那人只是防备，却也压制住自己的狠厉攻势。顾染头皮发麻，能胜得过自己的只有少数人，没想到今日竟遇到高手。
顾染提了力，招招狠辣。可那人很轻松得化解他的攻击，并在每每攻势时有所保留，顾染自然感觉的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对面得人默不作声，顾霆赶来与顾染二人并肩作战，就算那人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两个高手夹击，顾染一掌打在他胸口，那人闷哼一声，一手摁住胸口，顾染望着那人，神色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与此同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顾染以为是帮手。那人见人群突然混乱起来，趁其不备离开了酒楼。顾染一边抵挡着这边。沉沉的望了一眼那人离去的背影，晦暗不明。
顾染的暗卫很快赶来，很快压制住后面的这批黑衣人。谁知有的未被抓捕的黑衣人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到大街上见人就砍。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顾霆劈倒发疯的人时，已经有好几人被砍死。
顾染的脸很沉，冰冷如冬。
原世年已死，顾染又在案发现场。原家自然想要讨一个公道，可是却无人敢冒昧打扰。
顾染沐浴过后换了身玄色锦服。巍巍然的坐于原家祠堂。堂下不少人窃窃私语开来。
“大人，宗主的死是否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问话的是原世午。
顾染整理好腰间从不离身的锦囊，掀了掀眼皮：“交待？”落尾之音上扬，似是不满，“你想要什么交待？”
原世午有些慌乱，适才原世年在屋中搜出一些证据，想必那些顾染也已经看过了。既然如此，原世午微颤的身子缓缓放松，“我等只是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并未有怪罪大人的意思。”
顾染冷哼一声，没有应他的话。
原世午有些尴尬，祠堂里有人突然暴躁：“莫不是你杀了他？”
顾染凌厉的目光投向说话那人，那人年纪看起来很小，十一二岁的样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倒真是有趣。
顾染睨了一眼说话的人，低低一笑：“原老的确与我有事于酒楼一会，到分道扬镳后我才得知他被人杀害。”
“凶手追至一酒肆，被一群人掩护离开。”
其后，顾染再无多言。只是低头喝茶。
祠堂里一片寂静。
“宗主突然身亡，原家及汾州城群龙无首，各位都是族中支撑，那么老朽想问问接任的新宗主在何处？”嘶哑声有气无力，却落音之处却是铿锵有力。
“九爷的话在理。”
先前顶撞顾染的小伙子此刻恭敬道，被称作“九爷”的老人颌首点头。
在场的人皆默认。
九爷咳嗽了几声，虚弱道：“既然如此，那个孩子也该回来了。”
话刚落，厅里一片哗然。
原世午眉头一皱，面上拂过一丝恨意：“九爷，家兄尸骨未寒，你如今就要那黄郎小儿入主，是打了什么心思？”
厅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顾染不动声色。
九爷又咳嗽了几下，捂着口鼻虚弱的不经风霜。“我能打什么心思，不过是顺应先祖遗愿罢了。”
原世午脸涨的羞红。
原世午计划没有得逞，自然气急败坏。回屋里就开始发脾气。
“干掉了原世年，没想到倒成全了别人。”原世午性子急躁，此刻满眼血红。
屋内围帘之后见一身影，低声传来：“别人？”
原世午叹了口气，本不想多说却还是张口道：“你既知原家渊源，就能想到原家的正统血脉。”
那身影似乎动了动，拉长了语气：“哦？”
“轩辕氏正统嫡子依旧存活。”
“那人在哪？”顾染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杯里的水未有一丝滴落。
九爷又捂口咳嗽，摇摇头：“他十岁时就被宗主逐出城，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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