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小明也看向无垠混沌，“混沌毁灭是它要走的过程，我们能够阻止吗？又为何要改变混沌既定的命运。”
“你的这种想法，我们都有想过，可生灵是自私的，生灵不能灭，混沌就不能毁，除非我们能找到一处，代替混沌空间的地方继续生存下去，到时混沌毁灭与否，也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好吧！你说的有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什么时候混沌要毁灭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自然，这里不是囚笼，来去自由，你可以随时离开。”
……
“师傅，我回……。”
小明愣在原地，双眸无神的看着前方。
天地之间，师傅的气息消失了，彻底不见了。
大道意志莫沧澜出现在小明身前，眼中闪过哀伤，“她离开了。”
“为什么。”小明转头，双眼猩红的盯着大道意志，“为什么不拦着她，你是大道意志，你完全能阻止她的啊！”
“我阻止了，可我没办法阻止一个心死的人，当顾明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跟着去了。”
“不。”小明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可以代替他的，我可以代替他的，我还没有让她幸福，她不能死，不能死。”
恐怖的气息升腾而起，崩碎了虚空，压迫的大道意识也只能后退来暂避锋芒。
“你冷静一点。”大道意识怒呵，“你想要毁掉这里吗？小希可不想看到你成为毁灭世界的魔头。”
恐怖的气势，骤然平息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刚刚动了情欲，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了，哪一点，你告诉我啊！”
“你不比任何人差，没有人能代替你，相同的你也无法代替顾明，你只是你。”
一封书信飘到小明面前。
“这是她留给你的，你的人生还有很长，正如顾明所说的，人生中，不止有感情，还有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清风，美丽的景色，不一样的风土。”
颤抖着手，拆开了信服，娟秀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那是师父的笔记。
“小明，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明白，你是我的徒儿而非他，只是我心中抱着幻想，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长成他的样子，我既高兴又感伤，高兴他快要回来了，感伤他回来了，你也就消失了。”
“当我感觉到他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我莫名的有些庆幸，庆幸你不会消失。”
“如今你已长大，成为了与他不同的少年，独当一面，为师甚慰。”
“我们与你不同，我们经历过漫长的岁月磨砺，看淡了世间百态，淡化了七情六欲，而你不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繁华盛景在前方等着你的欣赏，许多惊艳的人等着你去爱，为师只是你人生路上的匆匆过客，无法与你一同走过你的人生。”
“写给徒儿，——小明。”
信纸滑落指尖，飘落于地。
“呵呵。”少年惨笑，“我只是徒儿，从始至终只是徒儿，我不是他，我不是他啊！”
后来，少年走了很多路，遇到很多人，见过许多事情，经历了许多风景，少年也不再年少，最终走入了元点宇宙，成为了那里的住户之一。
元点宇宙之中，小明与张易辰对弈饮茶。
“经历了世间百态之后，你可有什么感想。”张易辰十分有兴趣的采访道。
小明闭上了眼睛，回顾自己的一生。
“后悔吧！”
“呃？”张易辰不懂了：“为什么会是后悔呢？你又在后悔什么。”
“人可能不会懂得满足，后悔我的人生还不够精彩，遗憾没能完成顾明的嘱托，没能让她幸福。”
“只是遗憾没有完成他人的嘱托吗？你自己呢？”
小明闻言，笑了笑，拿起黑棋，下在天元，白棋胜黑棋一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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