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脚下的大楼有12层高。
在这清一色30楼起步的繁华市区中显得那般的不显眼。
林羽的物体隐形连陈晖洁都只能在极静距离下发现些许端倪。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他下方的两人无疑是货真价实的企鹅小队成员——能天使和空。
为什么她们回爬到这座楼的楼顶？
这个时间不应该是会企鹅总部吗？
具体是为什么，没人能够一时之间解释清楚。
但是在这一天，林羽依旧是和企鹅小队见面了。
“呐，站这么高你不害怕吗？”能天使双手背在身后，单脚点地，一个俏皮的转身，面向着林羽。
“……”
林羽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荡漾着极其复杂的波动。
“嗡”
黑色的卡盒被林羽握在了手心。
“嘛，别抱这么大敌意嘛，今天我们不是来宣战的哦。”
能天使把手一摊，铳械被她别在了身后，丝毫没有要使用的意思。
“况且你昨天护住了德克萨斯和可颂，我们还想跟你道个谢来着。是不是，空”
“嗯……啊？哦哦，对。”
空微微缩在能天使的背后，想起来昨天林羽的那个巨人一下打穿1米多厚的钢筋水泥地面的画面，不由得双手发力，握紧了话筒。
“……道谢？”
林羽听见了这个词语后，表情在下一刻变得微妙起来。
能天使和空感觉的到，他好像在压抑着些什么。
但是她们也不知道林羽的过往，也不清楚在面前的青年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你们，跟我这个家伙……道谢？”
“嗯……呀，有什么……不对吗？”
能天使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自己刚刚好像踩了什么某名奇妙的雷。
“呵，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不过就是个连在意之物都守护不了的的下三滥的决斗者罢了，而这种家伙何德何能接的下这一声……谢谢？”
林羽伸手捂在了额头上。
手里那个黑色的卡盒更是被他死死的捏着，手掌背上青筋暴露。
“呀……”
能天使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
自己居然一开口就把场给炸了。这是能天使想不到的。
现在，现在干咋办？
对，说点什么，就救个场！对！
“那个……”
“别这么说嘛……这个，其实……虽然我不知道，但以你的实力，当时绝对是尽力了的嘛，与其困在过去的束缚中，不如想象下未来嘛……”
能天使尴尬的笑着，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话。
一股似有似无的压迫感，在林羽有意无意间扩散到了这片天台的每个角落。
空已经不敢和林羽对视了，总感觉很可怕的样子。
“……”
林羽听见了能天使的话，他低下头，看向了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能天使，看着这片冰冷的钢筋水泥之间那个极力散发着温度的笑容。
林羽并没有感到被治愈。
相反，他感到了更加的苦痛和自责。
名为愧疚的荆棘早就盘踞在了他的心中。
“你是不会理解的。”
林羽低声说道。
“唉？”
“唉！”
能天使和空上一秒还应为林羽意义不明的话有些茫然，但是下一秒她们就测底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林羽缓缓的向后倒去。
如同一滴雨点一样向着12层楼高度之下的地面自由落体而去！！
“等——一——下！”
能天使立刻反应了过来，试图顺着铁门爬上去，拉住林羽。
但是迟了，能天使和林羽之间，是一扇高不可攀的门扉。
的身躯缓缓倒下，重心也逐渐偏移。
在林羽彻底的向下开始坠落之时，能天使方才将一只胳膊架到铁门之上的平台边。
林羽看着能天使刚刚探出的头，与能天使的目光最后的碰撞到了一块。
“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所失去的那个人……”
“是你啊！”
林羽自12层楼的高度，向着地面坠落。
自顶端之上，跌向底点。
这种高度，林羽是想自杀吗？
“不……”
林羽绝对不是那种，那肉体上的疼痛来惩罚自己的过失的败犬。
他可以死，随时都能死。
但是她不能死。
在这个结局被改变前，林羽是不会去死的。
“能天使……”
地面转瞬之间就已经近在咫尺。
林羽甚至能够感觉的到四周路人的惊呼！
“哼↗”
“魔法卡发动！火球！”
林羽看着逐渐毕竟的地面，伸出了右手，在空气中使劲一划！
一颗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
“轰——”
在自由落体中的林羽所释放的这颗火球，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在地面上炸开！
不过林羽已经瞄准过了，火球的落点可没有其他人。
伴随着火球的炸裂，巨大的气浪和冲击力，伴随着几乎实质化的能量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林羽首当其冲，被这股冲击力直接命中。
虽然不足以完全抵消林羽下坠产生的力量，但是也让林羽的下落速度几乎回到了刚刚开始跌落时的速度。
“嘭。”
林羽落到了地面上，整个人顺势向着一边倒去。
疼。
林羽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初步估计，自己的小腿绝对产生了轻微的骨裂。
有过骨折或者骨裂经历的人，都可以明白那种直达骨髓的疼痛感。
痛。
痛彻心扉。
但是这种程度的疼痛。
和看见能天使倒在一片血泊中的悲伤相比，不过尔尔。
抹掉嘴角留下的鲜血。
林羽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势，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恢复如初。
双手撑住地面，林羽缓缓的站了起来。
路人逐渐聚集过来。
有热心的路人上去，试图带他去往医院。
林羽没有接受。
他没有多看这些路人一眼，迈着不快的脚步，坚定的想着人群外走去。
“只要我尽可能不出面就行了吧……”
良久之后。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林羽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电线杆，稍作歇息。
“但是不露面也不代表就毫无作为啊……”
“等着我，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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