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浅淡地望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是沈珩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并拢双腿站得笔直：“傅总，有什么问题吗？”
傅迟寒轻靠在沙发上，半张脸都隐匿在包厢寡淡的光线里，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幽沉的亮光。
“除了你还有谁见过？”
他的话音一落，好几道目光就一下子落到了沈珩身上。
沈珩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说起话来万分没有底气：“那天阮小姐过来公司，看见我的时候说顺路帮我给您拿过去……”
傅迟寒手中的烟燃了半截，有烟灰抖落在光亮的茶几上，星星点点落了好几圈。
“你倒是长本事了，”男人手微微一抬，那半支烟就被顺势扔进了手边的酒杯里，伴着“呲”的一声熄灭在红酒里，“奖金减半，出去吧。”
*
乔漾用了两天的时间敲定了乔云燝的生日礼物，然后又用了一天准备了一些别的东西。
段霖越的话多少有些吓唬她的成分，到了回乔家的前一天，她的脚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只不过确实还不能穿高跟鞋。
陆霆彦从那天之后就再没出现，乔漾这几天心神不宁，眼底的黑眼圈越发浓重，只能靠着粉底液才能勉强遮盖住。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裸色的平底鞋放在床脚，然后简单洗漱了下，躺上床浅浅睡过去。
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乔漾被震动的手机弄醒，她眼底尚未恢复清明，盯了几秒天花板上的吊灯，才滑开了接听键。
女人的声音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就传了过来，过大的音效让乔漾耳根一阵发麻。
苏心源在那头嚷嚷着：“乔乔，我跟你说……前几天我跟你提的路佳宁……”
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可言，乔漾坐在床头捏紧了手机：“源源，你现在在哪儿？”
背景这么嘈杂，苏心源又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乔漾实在放心不下，下床穿衣服的时候听到苏心源的声音压低了不少：“她跟我们台的吴师哥有一腿……”
乔漾的动作停顿几秒，她对“吴师哥”有印象，仗着自己像模像样的脸虏获了一片小姑娘的芳心，苏心源也无可避免地深陷其中。
她终于知道了苏心源这两天反常的原因，乔漾来不及多想，跟她问清楚地点以后，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
乔漾赶到金碧辉煌的时候，苏心源整个人都趴在角落的卡座里。
她走过去拍了拍苏心源的脸，苏心源眼睛略微睁开一条缝，见是她又闭上，肩膀轻微地耸动了几下。
乔漾轻搂着苏心源的肩，周遭的音乐声实在太大，她只能凑到苏心源的跟前说话，只是刚一张开嘴，就被苏心源递过来的酒杯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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