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短短的两个字，却像是脑海中突然放起的一阵烟花。
嗡嗡声渐起，心跳疯狂加速间，很快就搅乱了栗棠言那本就已经有些乱了的心绪。
而那还被温昭年拉着没来得及放开的手上，肌肤相触，带来一阵臊人的热意。
接着，栗棠言刚想抽回手，却被他反过来又握紧了些。
随着修长的指节弯了弯，很快，还带着点微凉的指腹就已经轻擦过自己的掌心，随后一按。
温昭年的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明知故问：“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栗棠言努了努唇，声音不自觉扬了扬。
而这欲盖弥彰的反应反倒是更坐实了这件事情。
随后只听温昭年拉长着声调很轻地噢了一声，而面上表情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看得她脸上不由一热。
当即也顾不上别的，抽回自己的手就要往客厅走：“我...我要去把客厅剩的东西收拾一下。”
这回，温昭年倒是配合着在她抽手的同时手心顺势松开，随即双臂环胸看着栗棠言那不自觉同手同脚离去的背影。
迈步跟上的同时，唇角勾了勾，眼底藏着不欲道破的了然。
等温昭年帮着栗棠言收拾好客厅后，栗棠言才临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办，就去了躺书房。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没了温昭年的人影。
栗棠言看了眼温昭年还放在桌上的手机，满屋子找了一圈却无果，正好奇的时候，就听到了大门解锁的声音。
随后，栗棠言就看着温昭年提着一袋东西推门走了进来。
“你干嘛去了？”栗棠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跟着才见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去楼下拿几件衣服。”
温昭年有的时候因为工作忙会索性留在律所那边，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车上会备着几件备用换洗衣服。
见状，栗棠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偏圆的杏眼跟着眨了两下。
直接脱口而出：“你今晚不回家了？”
话音落地，脸颊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温昭年示意她看一眼现在的时间，轻笑间没好气道：“栗粥粥，你还真是用完了就不负责了啊。”
虽然清楚温昭年话里的意思指的是他今天帮着自己做了不少事情。
但是这事落到他口中，不知为何就像是换了层别的意思。
于是，栗棠言也顾不得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齿间轻咬了下下唇，跟着半点没有威慑力地就瞪了温昭年一眼。
随即小声嘀咕了句：“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有歧义啊。”
闻言，温昭年却是弯了弯身。
指腹擦过刚刚没用什么力轻捏过的脸颊。
喉结滚动间，话里染上了几分漫不经心：“那怎么说，我想睡你这？”
“说完你确定不会觉得我在耍流氓，想成我想睡你...”
“停！给你睡！您想在这呆多久都成！”
未说完的话到底还是被栗棠言开口打断。
哪怕她慌乱开口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话细听之下也有歧义。
以及温昭年那得逞后唇角勾起的微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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