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当时没有直说，他们找到了贾磊的尸骨，就是为了看看钱芳的反应。
跟着钱芳，对着贾磊的骨灰盒祭拜了一下，唐誉就盯着那骨灰盒，“里面的就是你丈夫？”
唐誉的口气不敬，钱芳有些不悦，“不是我丈夫还能是谁？警官可别乱说。”
“尸体是你亲自认领的？火化也是你操办的？”纪蜜问。
钱芳迟疑了一下，可还是点了头，“我是他妻子，这种事也就得我来。”
纪蜜确认后，看着钱芳的眼神就凌厉起来，“这骨灰盒里不是还能是谁，而是根本谁都不是，里面的就不是人的骨灰！”
“你！”钱芳大惊，指着纪蜜在惊中生怒，“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就知道了。”唐誉上来抓住她的胳膊，可不能被她逃了。
——
审讯室里，钱芳坐立不安，纪蜜和唐誉也迟迟没进去。
两个人特意在外面站了很久，让里面的钱芳越等越慌了才打开审讯室的门。
“交代吧，为什么要给你丈夫弄个假的骨灰盒，别狡辩，骨灰盒都被我们带回来了，里面的物质我们已经做了检测，不是骨灰，但也是灰，土灰嘛。”
唐誉往桌面上一甩，对带回来的骨灰盒里的物质检测报告，直接甩给钱芳看。
钱芳手不安地没地方放，可闪躲的眼神表明她正在找说辞，还不肯老实。
“我丈夫在监狱里死的，不光彩，就是把骨灰带回来也是不吉利，就是走个形式，有个象征性的骨灰盒就可以，就跟那什么，衣冠冢一样，在棺材里面放衣服，就当里面养了人，骨灰盒里不放骨灰，放土，这也不违法吧。”
“拿土放在骨灰盒里当衣冠冢，你到也是个人才，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不吉利是吧，那为了让你家风水能保持吉利，你把贾磊火化后的骨灰弄哪去了？”
“该不会是扬了吧？”唐誉嗤笑。
“是……是扬了。”钱芳还真敢说。
“你厉害，贾磊是有多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恨他，还要对他挫骨扬灰。”唐誉啧啧了。
“我怎么会恨自己的老公，只是不吉利……”钱芳就想靠迷信糊弄过去。
“你可别说笑了，还迷信，什么骨灰不骨灰的，贾磊的尸体压根没有被火化！他的尸骨就在我们局里！你撒谎！”唐誉怒道。
“什么？！尸骨！尸骨在你们这里？！”这下钱芳彻底慌乱了。
“我们前不久找到了一具尸骨，根据检测，对比DNA，尸骨的身份就是贾磊。”纪蜜拿出贾磊尸骨的照片。
钱芳只看了一眼，就害怕地移开眼睛，根本不敢看。
“在哪里找到的，我们也不怕告诉你，就是在笠市监狱安排的公墓里，但是啊，你老公死了后，却是葬在了别人的墓地里，你说有不有趣？”唐誉把监狱两个字咬得极重。
听到监狱，钱芳身子都在抖了下。
“你说认尸是你去监狱办的，又说火化了，撒了这么多慌，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说谎？是因为你知道贾磊的尸体会被拿去顶替另外的人，监狱拿你丈夫的尸体都干了些什么，你心里都清楚，你撒谎就是为了配合监狱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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