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他说不参加。”
周竹抿了抿唇，方延肯定不会参加的。
“这几年除了学习，延一直都不参加其他活动的。因为他参加运动会拿的奖，参加竞赛拿的奖，参加演讲的奖，所有的奖，方展都不可能会拿。”
周竹说罢，宋茆恍然懂了。
他跟体育委员说自己腿受过伤，不能参加校运会，可是他站在观赛台上的时候，又是那样的热血沸腾。他篮球打得那么好，却不参加篮球队。他理科那么好，却拒绝参加奥林匹克竞赛，宋茆问了他两次的，他都不去。
所有的这些奖，方展都不可能拿。
这样的一句话，在宋茆的心里盘旋了许久。
“延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的他。在别人面前，他一直都很清冷话少。我不说，他很难主动跟别人说。”
周竹叹了一句。
是了，宋茆只知道一点点，并不知道背后那么多的故事和那么复杂的原因。
“我只知道一点。”宋茆道，她十指相扣，摩挲着指甲。
周竹侧眸，“延主动告诉你的？”
宋茆在他疑惑和询问的眼光中点了点头。
在宋茆进数学考场之前，脑子里还在回想周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坐在台阶上，全无今天早上和她打招呼的泼皮样子，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宋茆，“他能主动跟你说，那你真是我亲嫂子了。”
……
斜刘海晃悠着回去了，他在二中最差的一个班，班里乱糟糟的一片，就见他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心情不错，帮张锡扳回了一成。
方延他妈是疯子，不管宋茆知不知道，方延很有可能也是个疯子，这就是他最想传递的信息。
他在宋彦手下挨打，还是第一次这样屈辱。人家就一个人，把他们几个都给打成那样了。他就去找了张锡吐苦水，张锡听闻他讲到了两个妞。
“上次那两个？”张锡张着一口黄牙问。
斜刘海不置可否地点头，“就那两个靓妞！”
张锡唾骂了一句，斜刘海才从他口中得知宋茆的身份。原来，方延还有这样的软肋。他不想听课出来瞎逛，就是这么巧找到了机会跟宋茆对话。
斜刘海大刺刺地坐在板凳上，一伸脚就翘到了桌子上去，那模样好不逍遥。
他还想着，今天怎么没看见上次那个齐刘海的女生，宋茆他是不会去想了，那个女生还不错。
他只逍遥了片刻，门外就有人来喊他出去了。
是顾攸。
他站在阳台上，周围还围了好多女生看，顾攸面无表情，在斜刘海出来的时候眼底溢出寒意。
斜刘海记得，上次顾攸说要把他也搞出二中来着，后来就没了动静。他以为是顾攸怂了，还是当时喝多了说的醉话还是大话。
斜刘海插兜站在班门，顾攸倚着阳台和他对视，又是这样身高的差距，斜刘海伸出手来站直了身体。
顾攸在他的视线里勾唇一笑，引得周围的女生一片欢呼。顾攸来找斜刘海，就是来搞他出二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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