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的是王萍。
“我们被人家赶回来了……”
从三个人的不断补充中，李青云听明白了整件事。
第一服装厂的那位孟厂长已经不管事儿了，现在说话算数的正是那个黑脸书记！
他做的第1件事，就是向广东和上海各派了十几个推销员，完全抢去了大嘴哥和王萍的生意。
他们不回来也没办法，因为服装厂已经断了他们的货源！
当然，他们回家之前去服装厂理论过，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们根本就不是我们厂的工人，凭什么赚我们的钱？”
“你们就是三个农民，城市户口都没有，用你们就是丢我们厂的脸！”
“你们已经挣了不少钱了，识相的赶紧滚蛋！”
……
这口气他们自然咽不下，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只能回来找李青云。
不过，他们也在第一服装厂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工人们对那个书记都不太服气，因为他们不但要赶走大嘴哥等人，工人们的奖金也都停发了。
还有一件事，有人猜测，孟厂长突然消失，是因为升了官儿，调到大单位去了。
这些事儿都在李青云的预料之中。
刚刚改革开放，是人心最浮动的时候，有野心的人，谁能眼看着别人挣钱而无动于衷？
李青云盖上锅盖后，擦了擦手。
“应该还有事儿吧，都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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