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视线下移，果然看见肖瑶的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买了不少东西。
心头忽然松了一口气。
不是想要离开就好。
不过想到，这次没离开，之前这女人却是打算带着小陌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他，面色又冷冽了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的，直接大跨步上前，不过几步，就逼近了肖瑶。
眼神中透着凶狠，好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看的人心惊胆颤。
“你想干什么？”肖瑶反应过来后，带着小陌后退了一步。
但她身后就是防盗门，根本退无可退，一个不注意，手腕忽的一紧，她的手就被江墨给捏住，甚至整个人都避无可避，只能仰起头对着他的视线。
“你说。”他冷沉的开口，质问：“小陌是不是我的孩子。”
肖瑶浑身一震，瞳孔极具收缩了一下。
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没了任何反应。
看见肖瑶这样的反应，江墨的心更肯定了一点，他冷冷的质问：“真是我的孩子。”
第二遍再问，让肖瑶总算是回神了一点。
刚回神，心头就一片乱糟糟的。
他怎么会突然知道的。
这么久的时间，她猜测也好，探究也罢，江墨从来没有露出过他知道这家事情的可能。
就在她渐渐放下心的时候，怎么会就突然知道了呢？
“说话。”
江墨捏着她的手晃了晃，动作太大，连带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脚步踉跄之下，差点摔倒。
还没来得及开口，脚边的小陌就“嗷”的一声扑了上来，直接对着江墨的大腿，来了一口。
小奶牙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嗯哼。”江墨立刻痛哼了出来，一张脸都跟着扭曲了一下。
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大腿，一脸凶狠咬着他的孩子，眸底闪过复杂之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阻止。
“小陌，不可以。”肖瑶看见后也吓了一跳，顾不上其他，手挣了挣，就从江墨的手里挣脱了，赶紧伸出手去拉小陌，想要将孩子拉开：“小陌，你不可以咬人。”
小陌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咬酸了，又听见妈妈的话，这才顺势松开了小嘴。
刚一松开，肖瑶就将小陌给抱了过去，教训他：“你怎么能咬人呢？”
小陌依旧恨恨的盯着江墨看，跟看仇人似的。
“谁让他欺负妈妈，谁欺负妈妈，小陌就去咬死他。”小陌说的气势十足。
“小陌。”肖瑶满脸复杂。
虽然孩子的维护让她很感动，可是江墨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让她觉得心头难安。
江墨却一点都没有生气，还蹲下身体，准备伸出手去摸一摸小陌。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小陌的小手一拍，拒绝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手，没有再继续勉强。
以前虽然跟小陌也亲近过，但那时候一心以为这孩子是肖瑶跟其他男人生的，对小陌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从来没好好的看过他。
现在却发现，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顺眼。
“坏蛋，以后不许欺负我妈妈了？”小陌气哼哼的道。
“我不会欺负她。”江墨顺从的答应了一句。
现在，小陌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这话一出，肖瑶愣了一下，小陌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人虽然小，但还是有能力分辨的。
不过反应过来后，立刻小嘴一张，骂道：“骗子，你上次在医院也说不欺负我妈妈了，刚刚还不时欺负了，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我那不是欺负她，而是要问她事情的真相。”
江墨从小陌的身上收回了视线，虽然他现在很想多看看，但以后时间还多的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有些冷冽又激动的目光重新落在肖瑶的身上。
那眼神好似已经看穿了她内心的所有秘密，看的肖瑶目光闪躲，有些无所隐藏。
看见这女人这样的神态，江墨心头一阵咬牙切齿，怒瞪着她，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这个女人，竟然那么狠心。”一句话分成三段才说出来。
肖瑶身体一颤，心头闪过酸涩的感觉，但却没有开口。
“你说，小陌是不是我的孩子？”他再次问了一遍，语气比起刚刚平静了不少，可危险的气息却更多了一点，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肖瑶贝齿咬了咬下嘴唇，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睫毛煽动个不停，眼睛闪烁着挣扎，却依旧没有说出口。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这一句话他说的斩钉截铁。
肖瑶依旧不语。
“既然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那么残忍狠心，不告诉我，剥夺我当父亲的权利。”再问出口，江墨再次咬牙切齿，瞪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江墨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一直捏着的化验单塞进了她的手里。
肖瑶慌忙接过，眼睛快速的在上面一扫，等看见上面的结果时，瞳孔一缩。
心头闪过一阵无力。
没想到他们会秘密的拿小陌的头发去做DNA。
不过她早就该想到的，小陌那么近距离跟江家人接触，迟早有一天是隐瞒不住的。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回答我的问题。”江墨声音暴怒：“我要知道真相。”
肖瑶这才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他问她为什么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她开场说了一句。
“那是为什么？”
肖瑶抬眸，还算平静的睨着他：“你那天早上就那样走了，后来再没有了消息，我发现自己怀上小陌后，心里很慌张，也想过告诉你，可你不露面，我不想用孩子绑住你，而且我怕自己失去小陌。”
说完，她撇开了眼睛。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两个人是不可能结婚在一起的，如果告诉了他，她是夺不走孩子抚养权的。“你说什么？”忽然她下颚一紧，头不受控制的被他抬了起来，不得不面对着他：“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那天早上就那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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