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辉出了门，转身到监控室。在里面，可以同时看见两间屋子的情况。肖文浩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好不悠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度假。江墨一直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王兆辉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随口问：“你们说江墨的话能信吗？”
“这有什么不能信的，不是和我们的情报都差不多吗？”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被那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我问的她说了，我没问的她也说了。”
“这还不好？”
“好个屁，她现在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她父亲身上，但鬼知道她到底参没参与！”
“不能吧，她和肖文浩不是一直有联系吗？”
“双面间谍你见的少？不能因为人家长得漂亮你就说啥信啥。”王兆辉白了那个小子一眼，说道，“紧急突击，调查秦家别墅，尤其是书房。”
“诶。”
“还有，要是查不到什么罪证，明天就把人放了吧，再找几个人盯着她俩。”
“是。”
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有一个红点在闪。
“老大，查到了，虽然警方怀疑的人是肖文浩，但当时他赶着去救大小姐。我们调来了船上的录像，发现当时除了肖文浩，秦韦齐的人也去过那里。而且，老板之前也确实说过，要小心他，他们都在互相怀疑……”
红点掉在地上，被一脚踩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走，去找秦韦齐。”
“对了，老三呢，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他？”
“不知道，不是留下他看着大小姐吗，可能被解决了吧。”
“先不用管他，找到秦韦齐要紧。”
警局外，一个看着一脸凶相的人敲了敲趴在门口昏昏欲睡的警官。
警官擦了擦口水：“有什么……”
“自首。”那个人没等他问完，冷冷的说。小警官愣愣的抬头，猛地打了个哆嗦。
王兆辉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一晚上没睡梦魇了，不可置信的问：“你说谁？”
“他就是这么说的，自称是江笙民的心腹，来自首。”
他和几个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见了鬼一样。什么情况，知道江笙民死了，想争取个从宽处理？
“在哪？”王兆辉问。
“审讯三室。他还说，必须要看见肖文浩，才会开口。”
王兆辉沉思了一会，说道：“把肖文浩叫上。”
捂住和肖文浩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了看对面的人。那个人一看就凶神恶煞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见我？”肖文浩先开口问。
那人冷笑了一声，没理会他，直接说：“江笙民在城郊有一个炼钢厂，要是需要处理个什么尸体，都会把人扔到那里面去。你们做的那边椅子，或许就沾着骨灰。”
两个人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低头向下看。那个人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什么东西往那地方一扔，灰都不会留下。江笙民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有的是用我们的身份办的，我知道一大半，你们要想查，现在去没准还没收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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