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冰魄之刃，似在哀鸣！
似在求战！
楚小夜握着冰刀，缓缓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即便是死，也要站着死！
老妪咧嘴一笑，满脸轻蔑讥讽之色，手中的铁鞭，竟像是毒蛇一般，在地上扭曲摆动起来！
“老身再问你最后一句！影子到底是谁？你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
老妪手中的铁鞭，吐出了充满杀机的寒芒！
楚小夜握紧了手里刀，道：“不知道！”
“啪！”
话刚说完，老妪手中的铁鞭，猛然扬起，带着呼啸之风，重重地向着他抽打了过去！
楚小夜扬起手中的冰刀，便迎了上去！
然而，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那铁鞭的速度，又太过鬼魅，瞬间抽到在了他的身体上，再次把他抽飞了出去！
不待他落地，铁鞭“嗖”地一声蹿了过去，直接缠绕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拖到了老妪的面前，重重地摔爬在了她的脚下！
“吱……”
一声尖叫，从老妪的左手中传出！
随即，一只全身黑雾滚滚的恶鬼，从她的掌心钻了出来，露出了猩红的双眼和狰狞的獠牙，满脸垂涎嗜血之色地看着他。
老妪嘿嘿狞笑了一声，冷哼道：“区区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老身面前放肆？说吧，想怎么死？是想被老身这只小鬼生吞活剥呢，还是想被这根铁鞭，抽成肉泥，魂飞魄散呢？”
楚小夜抬起头，看着她手中的那只恶鬼，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老妪缓缓地蹲了下来，盯着他那张愤怒的脸颊，咧嘴狞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要你按老身说的做，你这条小命，老身可以让它继续留着。你想不想听？”
楚小夜想到了米娅，想到了艾莉丝，想到了牢室里的小璃。
如果他现在死了，她们该怎么办呢？
老妪见他不说话，眼中厉色一闪，道：“只要你帮老身杀掉影子那个小贱人，老身就可以饶你一命！怎样？”
楚小夜抬起头，目光冰冷看着她。
静默了片刻，道：“你跟她有仇？”
老妪脸上的皱纹，抽搐了几下，满脸怨毒地道：“当然有仇！小子，她是个杀手，杀人不眨眼，迟早也会把你杀掉！如果你肯听老身的话，帮老身杀掉她，老身可以保证，让你从杂役，变成弟子！”
“吱……”
那只悬浮在她掌心的恶鬼，开始不耐烦地尖叫起来，猩红嗜血的双眼，贪婪地看着楚小夜。
楚小夜看了它一眼，道：“我修为低，恐怕帮不了你。”
老妪狞笑一声，道：“放心，不需要你出多大的力。那小贱人似乎对你特别的好，不仅为了你杀人，还把你带到她的住处看着，似乎生怕别人伤害你一样。既然她对你那么在意，你有住在她哪里，做事来，自然方便的多。”
楚小夜目光闪烁，又看了一眼那只恶鬼，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认识她。相信，她也不认识我。”
老妪手腕一抖，收起了铁鞭，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药，递到了他的面前，嘿嘿笑道：“没关系，不管你们认识不认识，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帮老身下了药，让她吃进去。老身就可以杀了她！这样的话，你也就不用死了。小子，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楚小夜看着面前的药，满脸挣扎的表情。
“吱！吱……”
老妪手中的恶鬼，又开始尖叫了起来，似乎就要迫不及待地扑出去了！
楚小夜一把接过了药，握在了手里，抬头看着她道：“你会说话算数吗？”
老妪满脸笑容，伸出手，把他扶了起来，道：“放心吧。老身跟你无冤无仇，又何必骗你呢。只要你帮老身杀了那个小贱人，老身可以对天发誓，保你无恙！”
楚小夜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药，像是在自言自语，低声喃喃道：“我不能死。”
老妪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满脸堆笑道：“有老身保你，谁也杀不了你！放心吧！”
楚小夜把药藏在了身上，看着她道：“我有一个要求。你杀她的时候，可以不要告诉她，是我帮你害的她吗？”
老妪咧嘴一笑，道：“当然可以。”
楚小夜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老妪眼中精光一闪，收起了那只恶鬼，过去打开了石门，笑眯眯地道：“记住，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不是你，就是她！杀了她，你就能活着！”
楚小夜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老妪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意。
忽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低声道：“这小子靠得住？”
老妪没有回头，冷笑道：“这么年轻，谁不想活着呢。杀了那个小贱人，他就能活着。就算他们真有关系，就算他们是夫妻，相信他也会为了活着，而选择让对方死去的！人嘛，不都是自私的吗？”
黑影道：“他若是告诉了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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