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也是发了狠的，估计隐约知道猎物们要飞了，各种顾忌就少了很多。
之吟看着身形消散在空气中，眉头紧蹙。
她帮不上二人什么忙，只能先把目前所在位置搞清楚。
五楼走廊，每间教室里课桌数量要比楼下少一倍。
之吟就近挑了一间，蹲下身子估摸了一下课桌高度，确定是给小孩子的。
所以第一中学和第一小学的地图开始重合了吗？
有的课桌被保护的很好，抹去灰尘还是光鲜亮丽。
有的课桌就坑坑洼洼，许多中二的刻字印在上面，凄凄惨惨戚戚。
之吟余光扫见一个课桌的桌斗里有一封信。
快步走过去刚要拿起来就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制止了。
一个脸色青白纯色艳红的矮个子小鬼不高兴地推她：“你怎么能不经主人允许就碰他的东西呢！”
之吟抱歉地笑笑，态度诚恳：“对不起。”
小鬼还没见过大人这么诚恳的和小孩子认错，一时间浓浓的骄傲涌上心间。
他矜持的点点头，大度道：“见你知错就改，我就代替它的主人原谅你吧。”
之吟看他古灵精怪的样子好奇道：“你不是它的主人？”
小鬼摇摇头：“当然不是。”
他看着人态度不错，自己一人待着很久没人陪着聊天了，便多说了几句：“十三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
之吟乍一听这个名字还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从哪里听过。
“那你叫什么？”
小鬼高傲的抬抬下巴：“让别人介绍之前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之吟从善如流道：“我叫之吟，今年……嗯二十？”
小鬼搞不清她语气为什么带上了迟疑，但也信守承诺：“我叫十七。”
“十三和你是同学吗？”
“你怎么知道？”十七惊讶地看着之吟，“你好聪明。”
有那么一瞬间之吟没跟上小孩的思路卡了卡壳。
“啊……”
她干脆跨过这个话题，不让自己被十七带跑。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十七叹了口气，头顶的卷卷毛软软的垂在脸颊，显得有些可怜：“数不清了，几辈子吧。”
之吟：“……”
她看了眼门外毫无动静的走廊，顺口说了一句：“那你要离开吗？”
十七先是惊喜了一秒，随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还要等十三呢。”
“十三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十七干巴巴道，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无措。
这孩子不会是被坑了吧。
“十三才不会骗我！”
十七严肃地板着脸反驳道：“我和十三一起长大，你不了解他不能随便乱说。”
之吟满脸愧疚：“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态度温和也没有大人那种看小孩子的不平等目光，十七对她感官还是不错的。
“不知者无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唠着，教室门年久失修，被猛得从外面推开，咯吱咯吱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吟连忙抬头看去，正对上喻清河深邃的眉眼。
呀，她好像聊上头忘记时间了。
之吟和十七道别乖乖巧巧地溜到喻清河身边，“你出来了呀……”
喻清河眉梢微动，“嗯。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一直没看见你。”
之吟：“抱歉，我出来后就到这里和……嗯十七聊天了。没遇到什么危险，你别担心。”
喻清河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身后满脸清白的小鬼，砰的一声关了门，隔绝了对方打探的视线：“再确认一下你的直播间热度，别在最后翻车。”
“好哒好哒。”
看着之吟翘起来晃晃悠悠的呆毛，喻清河上手揪了一下。
“你干嘛！”
秃顶警告！
喻清河扯扯嘴角，心情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朗：“对这些东西要留有警惕，是你之前自己的原话。”
之吟点头：“没事，他打不过我。”
喻清河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朝着白泽走了过去。
之吟在原地站了一会。
刚刚她好像觉察出自己附在喻清河身上的半个生魂波动了。
思绪很快被白泽鬼哭狼嚎的声音打断，癫癫跑过去，“你还好吗？受这么重的伤！”
白泽脸皱成了包子褶：“啧，谁知道那幻境里徐静还真身上阵啊，不过我俩也算两败俱伤啦。”
之吟感叹：“你真会用词。”
?
长达七天的破旧校园直播之旅结束的一刻之吟罕见的有点不舍。
朱璇的脸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她叹了口气。
从十七那里听来不少传闻现在也无处查验真假。
比如，他们那个班级都按照成绩顺序排名起的名字。
比如，第一中学的鬼魂很多都被徐静吞了，第一小学的都是心智不够成熟的孩子但也懂得趋利避害，大多藏了起来不愿意出现。
比如，徐静是那场悲剧的策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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