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眯着眼睛迷糊的转过头，声音软糯的“嗯？”了一声，点了下头：“等会儿我带你去吃早饭，你再睡会儿。”
这一幕，彻底的将黄毛曾经幻想的世界给打击了个粉碎。
乔念双手拢着大衣，低着头，长发垂落，看不清她的脸。
经过黄毛身边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停留半步，往厉置的办公室走去了。
厉置目睹了全程，手上拿着保温杯，悠悠的来到门口，实在是看不过去，靠在门框上：“喂，要请你进来？”
黄毛像是被卸去了身上的主心骨，双肩垂落。
脸色宛如酱茄色，低着脑袋步子沉重的走上台阶走进去。
进去前，不受控制的看了眼对面虚掩的窗口，隐隐可见到那两件挂起来的同色系同框大衣。
毛衣同框，大衣同框。
黄毛眼里落下了一层灰败的雾霭。
不大不小的公室内，聚集了七八个人。
平日里黄毛最喜欢往最前面凑，前面有椅子可以坐。
但这次，他破天荒的退出了前沿，往最角落的地方头挨着墙。
“李昀，影儿呢？往那缩着做什么事？这儿还留着你位置呢。”人群中有人出声，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角落那地儿。ωωw.cascoo.net
乔念惺忪的揉着眼睛，目光落到了黄毛身上。
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的触碰，仅一秒，黄毛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电到，慌乱的垂下眼睛。
“你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郑组长疑惑着：“玩废了？”
一群大老爷们，开口毫无避忌，厂里面的同事关系处的好，大家互相打趣是常事。
“咳咳～”身后传来几声干咳，郑组长扶了下老花眼，转头看向声源的方位。
那两个年轻人正在冲他挤眉弄眼呢，郑组长不明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是怎么了？昨晚去玩颓了？”
气的两撇的胡须都吹起来了：“早就让你们收点了，便不听，你们以为纵欲过度只是说说？别仗着你年轻使劲玩，过头了，肾都的坏。”
郑组长是个五十七岁的老干部，派头是有的，但多少还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眼力劲退化了。
那两个人扭得感觉脸部都抽搐了，还是挡不住郑组长的直言直语。
实在是无奈，他们两往边上退两步，乔念那张纯净精致的小脸全然显露在所有人面前。
前面最早来的那几个大干部瞧到新面孔了，眉毛上扬。
感受到好几双实线落在自己身上，乔念圆圆的眼睛转溜了下。
没有怯场，没有含胸驼背躲避目光。
落落大方的抬手挥了下：“早上好。”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但这该死尴尬的气氛维持没多久，郑组长突然兴奋拍大腿：“我滴乖乖隆地咚，哪儿来这么漂亮的女娃子咧。”
说着，闪着光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事不关己喝着枸杞红枣茶的厉置：“小子，你的？”
“老郑，你老糊涂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其中一位换着褐色袄子的中年男人开口：“人丫头是乔念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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