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巴赫侯爵封地，庄园别墅。
四层，魔法间。
“可以，品质上等。”
“这瓶恢复药剂浓度达到了75%，足以治疗绝大多数外伤，能够快速止血。”
“你序列9·药剂师的魔药应该消化差不多了吧？”
女魔法师罗素看着眼前散发着淡绿色气体的药水，微微点了点头。
“嗯，已经消化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了七八天，就可以完全消化完毕了。”霍奇微微颔首，回答道。
经过森黎家尔斯大教堂的事情，霍奇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更为清醒的认知。
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硬实力的差距，哪怕通过神奇物品、封印物，也还是差太多了。
仅仅是靠近，自己就差点死亡。
绝对层次上的差距，让霍奇感到深深的恐惧。
高序列对于低序列的统治力，几乎是难以反抗的。
对战怠惰大祭司的奇迹，根本难以复制，霍奇是提前知道，花费了许多功夫，刻画下了许许多多的炼成阵，还使用了各种昂贵的魔法石、稀有材料加固，甚至让同为圣者的父亲巴赫侯爵附魔了特殊加持，配合上两三位非凡者，这才完成了序列9对战圣者的壮举。
但实际上，如果怠惰大祭司脑袋清楚一点，不那么托大，直接使用不完整神话生物形态，无视掉大多数元素的攻击，想要杀死霍奇，或许都要不了三分钟。
哪怕三位非凡者全力出手，这个时间也延续不到十分钟。
根本没有所谓的五五开！
层次决定了一切。
因为面对魔偶时的弱小，霍奇才下定决心，尽快消化魔药，晋升序列8·魔法学徒，真正掌握魔法的力量。
只有提升序列，才能彻底获得本质上的提升。
其他的神奇物品、封印物，终究是外物罢了。
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嗯，你天赋很高，加上扮演法……和……嗯……用你的话来说，钞能力，源源不断的炼制药剂，不用担心损耗，你的进展很快，根基也很扎实。”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你精神方面的强度，序列的提升，是本质上的提升，需要非凡者抵抗那种疯狂，序列越高，需要对抗的疯狂，就越是强大。”
“我们是掌握着恐怖力量的怪物，也是时刻对抗着疯狂和异变的可怜虫……”
女魔法师罗素神情很凝重，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轻声说道。
“我知道，如果抵抗不住疯狂，就会失控，甚至变成怪物，就和奥尼尔一样。”霍奇点了点头，他自然看到了罗素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痛苦，或许罗素也有朋友，因为魔药失控，最终变成了怪物。
“嗯，这便是力量的代价。”罗素眼眸中的痛苦消失，变回了往日里的清冷模样。
“我们魔法师途径的力量，源于古老的存在，龙族的始祖——万龙之王，有人说，序列魔药都是人类仿造其他种族设计调配出来的，但我觉得不是这样，因为相同本质的几种材料，相互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这就和我们一旦完全消化完魔药，就会本能的知道一样，这种本能，或许与我们的灵性直觉有关……”
听着罗素的诉说，霍奇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听着。
其实他知道序列途径源于哪里，也知道魔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绝大多数的非凡者，是不可能知道这种层次的隐秘的，在诡秘的世界里，知识就等同于力量。
而这种层次的秘密，价值极高，因为涉及了高序列。
见霍奇听得认真，罗素想了想，问道：“你应该有听见一个声音吧？”
“嗯。”
霍奇点了点头，说出了几个单词。
“魔龙之王……元素之主……星空之上……”
当然，他说的是最普通的萨洛姆语，涉及神灵层次的事情，他根本不敢用勾连神秘力量的语言。
“不要回应，更不要使用这段尊名！”
罗素认真的看着霍奇，提醒道。
“我听父亲说，你曾经诵念过这段尊名，然后获得了某种神秘存在的关注，从而得到了召唤冰晶魔龙的能力？”霍奇问道。
“嗯，但为了这个能力，我付出了很多，我……”罗素突然有些哽咽，将头转到别处，“不好意思，我不想回忆，我只能说，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从未诵念过这段尊名，从来没有过这种能力……”
“好，我知道了，罗素女士。”霍奇认真的点了点头。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把书上的内容再复习了，我就先告辞了。”
罗素留下了早就准备好的药剂书，快步离开了魔法间。
霍奇看着罗素离去的背影，回想起面对魔偶时的惨状，心中再次坚定了起来，重新投入到了药剂炼制当中。
时间逐渐流逝，一晃来到了晚上。
霍奇看了看壁钟上的时间，感叹道：“还真是不知不觉，也不感觉饿……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霍奇将炼制药剂的材料收了收，大步走出了魔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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