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别叹气了。“杨雨以为秦凡是叹息拍戏的事情：“我打算这两天的戏忙完，就去外面找个活干。”
“……”秦凡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老杨不会打算不干了吧。
“别用那个眼神看我，我是计划出去临时找个工作赚钱买个电动车，可以回来拍戏之余跑跑外卖。”杨雨苦笑道。
秦凡闻言点了点头。
按照杨雨跑龙套的收益，如果不找个兼职，马上就揭不开锅了。
秦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文娱全能系统】，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
看看现在过的这叫特么什么日子，除了在片场吃盒饭的时候能有几块肉吃，回家那是顿顿吃素，唯一的荤腥就是鸡蛋。
刚刚在外面，买了啤酒，身上基本没钱了。
“老杨，你对电影真的就这么执着吗？”秦凡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杨雨都过到如此穷困潦倒的地步，还在这里不走。
秦凡当然不想他走，但他就是想不明白。
“你不会也有系统吧？”秦凡从喉咙到脾胃，一路凉丝丝的、因炎热引发的头晕稍微缓解了一点。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杨雨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眼神中浮现落寞。
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别想其他的，干！”
……
……
夜晚。
《伟大的守护》剧组导演组聚集在一起，这部戏马上就要杀青了，现在已经拍摄到最为关键的时候。
“我写了很多版本的台词，但全部都不尽如人意。似乎任何台词都无法匹配这个人物。副导，我认为这个角色应该在远镜头当中直接死掉。”
“不行！
这个蒙面杀手最终的露脸是关键的几十秒，他将会使整部电影的立意出现升华。
我们需要这个角色在临死之前，把刺杀失败的痛苦展现出来。
他是杀手，同时也是一个有着坚定自我信念的年轻人。
他所展现的痛苦要让观众在心中遗忘了他的恶。”
“……”
众人一阵沉默。
让观众遗忘一个反派的恶？
太难了！
一个对立于主角的杀手，只能招来憎恨，怎么可能让观众忘掉对他的厌恶。
副导看向编剧继续道：
“我看了你所有的台词副本，正如你所说，所有的语言都无法与他匹配。
那么这个角色，我认为不需要任何台词。”
编剧吃惊道：“不配台词？是只用眼神表达吗？”
“没错！”副导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叹息道：“很难，但是王导说了，这部电影，必须要通过这个镜头来实现最后的升华。”
“唉！”
众人无奈。
剧组中全是流量小生，即便不是流量小生，换一个成熟的演员，也很难达到用眼神来走戏。
深深的无力感在会议室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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