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略过关于池禾的话题，只说，“那你有没有帮忙问一下，我没有个类似炮灰或者最成功隐形人、透明人一类的奖项。”
“当然问了。”
宣馨笑道，“没有你想要的最成功的隐形人一类，但是恭喜你有最具潜力新人。”
林晴诗了然点头。
最具潜力新人无非等同开饮料瓶盖，开到一瓶‘欢迎光临，谢谢惠顾’。
只是个安慰奖一类的。每年的盛典都能携手评选两、三名。
她没再多说，宣馨倒以为她就此不大开心，轻声宽慰，“无关你剧组的好坏，所谓奖项……起点差就导致资源差。还是我那会老生常谈的话题，最好是考虑解约。先不着急答复，回去慢慢在细想，我们公司很不错……”
忽的有工作人员寻到了她，提示后续需要她上场。
宣馨起身整理礼服上的褶皱，临走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晴诗松了手，“快去吧。”
片刻，目送她走的远了。
林晴诗身旁经纪人忽然开口，“你的老同学？记得那会在首影的礼堂见过。”
“对的。”
林晴诗应声，“皋子叔在不计公司日程安排的事情上记忆倒是好的离谱。”
唐皋没理会这句调侃，只收回目送宣馨离开的视线，别有深意地投来一眼，“守着公司职员在劝你毁约，我不知道她是年纪轻、没社会阅历所以不会看场合说话，还是故意生事端。”
“你多心了，出学校不久的同学，哪有那么多的心思注意场合。”
林晴诗莞尔，“听听就过了吧，别往心里去。”
“起点差就导致资源差。”
唐皋重复她先前离去的话，又说，“是，你的起步确实比起很多人要慢得多，整整一年半……你注意到是为什么吗？我帮你推了所有的酒局饭局，意味你我都失去很多人脉，也意味你很安全、也更自由。
有些机会……她们或他们，怎么得来的，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签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希望我带过的人是拿作品，一步一个脚印往下走，而不是突然间置身顶峰。”
他控制着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平和解释，“走得快很容易分辨不清路，跌得也快。后续如果拿不出实力又卖座的作品，就会被湮没在新人里，找捷径、找偏门……心术不正的人走不长，他们有通病，急功近利。”
“眼下拿个安慰奖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沉心磨砺演技，等个机会，适当的剧本人设……”
“往后，我希望你是池禾的接班人；而并非和在场的某些人类似，只会酸啾啾的发牢骚，看不到池禾的气场与成就，永远不敢承认她强。没有直面她的勇气，不敢承认，就意味他们把心思都放在了钻空子上，而不是表演本身。”
也许是以往从未敞开心扉说这些。
林晴诗首次发觉对于工作的细则，这位经纪人确实不在意，开会迟到、旷工、请假是常有。
但是对于作品把控的精挑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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