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海鲜也不可以。
谢谢配合。^-^三克油。”
“医生说伤口不要碰水。
谢谢配合……^-^”
太多太重复，看到最后只记得“医生说、医生说……”还有标志性的表情“^-^^-^……”
“到底是哪一个医生能这么啰嗦，说说说的有完没完；有些人一生不抽烟不喝酒都没有熬过二十年，管他说什么。”原彬打破沉默，出言嬉笑，“傻子才会理会这些呢。老大命硬……”
说着，原彬忽然就瞥见空落整洁茶几上的温水。老大喜欢的烈酒也不在其中。
他……在照做。
他……在理会。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原彬，抬头即对视到冷冽的目光，冷不丁的后颈一缩，“没有，老大我是想说医生的对，你该听医生的不要信命。信命和风水太玄乎，不是很靠谱。”
那视线好久都没有挪动分毫。
原彬就此收声。没有来地想，“林姐能写这么多……美人蛇蝎大约是假的，伴君如伴虎才是真的。特比是老大这种善类与否根本无从辨别的。”
为了缓解略显压抑的氛围，原彬潜意识地掏出烟盒，整包递了过去。
他的视角范围内，陆语凉接过，片刻反应时间又抛了回来，只淡淡开口，“你出去抽。”
原彬想起刚才看见便签的其中一条，“忌烟酒辛辣……”老大竟然全部看过又全部都保留着……
即为——
他有在照做全部内容……从没见过如现在乖顺的老大……
原彬内心的惊涛骇浪不比船舷外来的轻巧：满房间的标签条大约有上百张，大约都和家书、或者约法百章类的具有同等效应。逻辑角度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为什么眼下……
或曾桀骜不驯，如今……老大逆来顺受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压迫，倒更像自愿被圈了管辖范围。
这……或许就是某种解释不清楚的享受置身其中？感情这怪东西……有时候是真的一物降一物。原来不单他会有求生欲这年头，老大在林姐面前求生欲也是满满的。
哪里有什么碰巧遇到、碰巧出现、碰巧同阵营。
不过是提前得知林姐会在聚目年会之列，难怪几天前他就不顾院方阻拦办理的出院手续。人生只有一次相遇碰巧是缘分使然，倘使辗转几多城市，擦过几多人群脚步，历经几多季节更替还在身边，那一定是必然。
陆语凉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拉开门离去。
忽然只看见门上还有唯独没看见的便签。
“好好休息别出门，别开窗子吹海风。”
当他是玻璃人……吗，吹风就散了……？
无奈又纵容的笑意只在想到一句就散了。
“如果……如果能保证年会后的一手资源归我，作为交换……我有两项资源，一或我手中林家百分比的股权等价折现；二或……游轮航线的这三晚，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她会来……只是遵循约定而已。
那么……下一次见到她……是晚上？
等待又是等待。
等待过755天的音讯全无，等待过34天的同城如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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