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孙燃幽幽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找你有话问，我找你，也有话问，你老老实实说就行了。”
吴涛赶紧点头：“好，好，您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孙燃突然间一笑：“那我想知道刚才杨董事他们问了你什么呀？”
吴涛一愣，脸上的肉动了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赶紧回答道：“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黑助理就过去了…”
黑明子听了没等孙燃说话，马上走到吴涛面前，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
“这个答案不满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把握住，谁也救不了你！”
吴涛如此近距离地跟黑明子对视，差点吓破了胆子。
孙老跟杨老不和是整个公司都知道的事，刚才是在中间当那个坏人，可是没想到…
黑明子就在吴涛思考的这几秒钟里突然间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吴涛马上喘不过气来。
“我…我说…”吴涛蹬着腿挣扎。
黑明子放开他。
孙燃好像没有感觉，一句话没有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这让吴涛感觉没有了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对他动手，甚至…杀了他。
“刚才杨老问我部长为什么被带走了，还有让我把之前的账单全部给他，特别是五个月前您解决的那个大项目的账单…”
吴涛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都出在发抖的状态，怕说错了那句话就会让面前的人发怒，有时候真正暴躁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隐藏着，突然间爆发的。
他说完，整个办公室一阵寂静，他赶紧回想了一下有没有说错，或者说了不该说的。
“嗯，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都跟他说了吗？想到给他了嘛？”孙燃问。
“说是说了，可是账单还没来得及给…”吴涛瑟瑟地说。
“我知道了…让你来就是问一点简单的问题，你不必这么害怕，毕竟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孙燃突然这样说。
吴涛见孙燃面『色』缓和，赶紧点头称是。
“现在没事了，出去吧…对了，你不会对外面『乱』说吧？或者…继续去拿账单给杨老…”
吴涛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现在财务部有点小事…”
吴涛连滚带爬地跑了。
黑明子没想到孙燃这么容易就把吴涛给放了，有点不理解。
“干什么把他放了，他知道了这么多，怎么不…”
孙燃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皱着眉头烦躁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修行界，不能说杀人就杀人，惹来了警察谁都不好过，这个公司我以后还是要好好地开着的！”
黑明子气氛地不说话，但是一点都不赞同孙燃的话，杀个人而已，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
“我没有让他发现我的眼睛，生气是应该的，他不会『乱』说的。”孙燃声音缓和了。
“那现在怎么办？”黑明子问。
“刚才你去的时候有多少人在了？”孙燃问。
“董事会几乎一半的人都在。”
孙燃嗤地一声，笑了起来，食指触碰到薄薄的嘴唇：“原来早已经准备好了啊，就是冲着我来的，难怪了…”
“你说他们故意的？”黑明子惊讶。
“那帮老头子平时可没有这么勤快，半下午地呆在公司里，况且他们下午刚带走人，不可能在公司里传的这么快，除非有人故意散播消息。”
黑明子忍不住吐了口吐沫：“没想到这帮老头子心这么黑！”
“领头人是杨守义，你去把这两天杨守义在公司的活动监控给我调出来，看看他有没有出现在档案室，我要知道他有没有我的账单。”孙燃吩咐道。
黑明子动作很快，马上消失在办公室。
监控室里，黑明子慢慢看着杨守义这几天的活动，从办公室到厕所，连他接触的人都看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一点预兆都没有，一点准备也没有。
但是中间穿『插』的一段视频，是前天晚上，本来打算跳过去，但是快进的时候竟然发现杨守义在公司前面不远处在一个陌生车前停住了，还来回了一趟，看起来是车里有人跟他说了什么，随后上了车。
黑明子直觉上觉得不对劲，停下了快进，放慢了速度又看了一遍，杨守义很快上了车，十分钟之后才出来，然后整个人走路的姿态都不对了，有点心不在焉的。
黑明子好奇马车上到底是谁，来回又看了几遍，把车放大，最后『露』出了车牌号。
这个是…黑明子心中一震，这车型熟悉，车牌号也熟悉…是刘真的车！
仿佛一下子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黑明子一下子把电脑合上了，声音巨大，保安听到了马上跑了进来，看见黑明子想要杀人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敢说。
黑明子拿上把这件事给孙燃说了，还没等孙燃有任何的反应，他以前的女助理已经惊慌失措地跑进了办公室。
看见里面一片狼藉，愣了一下，马上说：“董事们正在开董事会，说您…说您胆大妄为，损害公司利益，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要…要割除您的董事长的位置…”
黑明子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这才不过几个小时。
“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我去看看！”黑明子甩手就要出去。
“慢着！”孙燃拦住他。
“到底是谁胆大妄为还不知道，我看就是欠揍！”黑明子恨恨地说。
孙燃但是非常冷静冷静：“你又这样，在这个世界里是要动脑子的！你现在去把他们打一顿，明天头条上就是我！警察也会马上过来把我关进去！别说出气了，把我自己搭进去也不一定！”
“是啊，是啊，董事长能力很强的，我们要相信他，不要着急。”女助理连忙附和。
黑明子扫了她一眼，女助理马上领会到了，赶紧说：“我出去看看，你们有事商量商量，有用到我的地方再叫我。”
本来的正经助理竟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既然是刘真搞的鬼，那我不能中了他的计，如果真的去跟董事会的人正面碰上，绝对讨不到好，你现在马上安排车，我们会湖边别墅！我不信用天山老怪治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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