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棚一早起来，忙着往后院的铁皮大缸里倒水。他昨晚心里琢磨着，四九城的冬天冷得刺骨，水结冰是早晚的事，倒不如提前烧一大缸水来制冰，这样过几天就能有现成的冰块用了。冰块不仅能省些冬天用水的麻烦，还能留着做些别的事情，比如在院子里卖些冷饮，或者换些物件。何雨棚盘算着，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这会儿，隔壁的秦淮茹已经端着一盆洗菜的水走出来，见何雨棚忙活着往铁皮缸里加水，忍不住停下来，笑着问道：“何雨棚哥，你这大冷天的，烧这么多水干嘛呢？”
何雨棚抬头冲她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回答道：“制冰啊，这天气不是冷嘛，过几天冰块就结好了，到时候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道：“制冰？冬天用冰做啥，咱这院里家家户户不都是缺柴少炭，哪能有这闲工夫弄冰。”
何雨棚把最后一桶水倒进缸里，擦了擦手，笑着解释道：“你看啊，这冰结起来不容易，特别是在这种没啥太阳的天儿里。等真结了冰，我还能拿它换点吃的，或者干脆给孩子们做些小买卖。你想想，到了夏天，这冰可就是值钱货了。”
秦淮茹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瞥了一眼何雨棚那装满水的铁皮缸，心里却还带着点疑虑。她看着何雨棚，这小子比别人灵活不少，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不过这年头，凡是动点脑筋的人，总是过得比别人精明。
“你这脑子倒是转得快。”秦淮茹笑着拍了拍何雨棚的肩膀，“不过说起来，咱院子里这些人，谁家不是愁吃愁喝的，弄冰你倒是个新鲜法子。”
“嗨，日子再难也得想法子活下去不是？”何雨棚咧嘴一笑，眼里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就算是大冬天，也能活出点花样来。”
这时，刘海中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带着点不耐烦的口气：“何雨棚，你这弄啥呢？这么大动静，大缸水烧着做啥？”
何雨棚回头看了一眼墙头，笑着说：“刘叔，我这不是想着结点冰嘛，过几天还能有用。”
刘海中叼着烟卷走了出来，眯着眼打量着何雨棚那缸水，吐出一口烟气：“你这小子，净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现在都冻成这样了，还弄冰？这冰能有啥用？”
“有用啊！等冰结好了，我还能弄点东西换换，咱大伙儿不都得想法子过日子嘛。”何雨棚笑着解释，“这冬天嘛，东西不能闲着。”
刘海中闻言冷哼一声：“你小子倒是聪明，不过啊，日子还得脚踏实地过，别瞎鼓捣。咱这院里的人，谁家不是愁着吃的喝的？”
这时候，阎埠贵也凑了过来，他一脸好奇地看着那铁皮大缸，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何雨棚啊，你这脑袋倒是活泛，能想到这茬儿。弄冰的主意也不差，不过我可听说，这种弄冰的事儿可不是谁都能搞的。你可得小心点。”
何雨棚笑了笑，摆摆手：“放心吧，我有数的。”
秦淮茹看着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插嘴道：“弄冰啥的听着是不错，不过你还得小心点，别一不留神弄坏了什么，咱这院子可禁不起折腾。”
何雨棚满不在乎地笑道：“我这人办事儿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聋老太太忽然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她半睁着眼睛，嘴里嘟囔着：“弄啥嘞？院子里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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