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连山被她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
季天虞嘴角一勾,“没什么,只是想喊喊你!”
綦连山闻言,有些懵,“啊?”
季天虞得逞一笑,拉过綦连山的手,跨过门槛,“走了。”
“哦!”
穿过蜿蜒回廊,瞟见朱红门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屏风后坐着一名黑衣男子,似有似无,如梦似幻,她心咯噔一下。
“父亲?”
她对上座的季钦惟行礼。
男子并未回头,他轻执茶杯,动作缓慢,仿佛时间在他面前停滞,只有淡淡的茶香,在室内弥漫。
季钦惟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天虞,这位是寂宫宫主寂灭。”
季天虞看向寂灭,心中不安,气息极其像,相貌却无一相似。
礼貌道:“你好,寂宫主!”
桃红色曳地广袖儒裙,月白镶桃红云纹腰封,额间缀着一颗东珠,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瀑,清眸若水,眼角泪痣红艳如火。
见此,寂灭眼中闪过暗光。
“你好,季少主!”
她手臂上传来或轻或重的轻拍。
“夫人,夫人,在想什么,时候不早了,睡吧!”
寂灭见她一动不动盯着床幔,盯了半个时辰都未移开眼睛,怕她又胡思乱想。
他伸出手,他的手如玉,凉而滑,手心微凉,轻抚过季天虞的额头,然后是脸颊,轻轻摩挲。
“夫人,破帐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他的声音低沉,有种莫名的魅惑。
“夫人…夫人……看我……”
寂灭笑了笑,他的笑如春水泛涟漪,令人心生暖意。
“夫人,想我就看看我。”
季天虞思绪回笼,撤离那日初见,偏转头看着寂灭的眼睛,“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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