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示意身后的人停下，用生命视觉仔细审视整个地下室。
“什么鬼？我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治疗魔法的残留气息。甚至还能闻到他们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有人在精心照顾他们，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利特心中疑惑。
“我或许能回答这个问题。”索卢斯感觉那里有什么极其不正常的地方。
“这些人有两个共同点：每个人都超过二十岁，并且至少拥有橙色核心。”
“什么？”利特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如此多的人却没有一个是红色核心，这样的概率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尤其是在考虑到他们的年龄——对于未觉醒者来说，二十岁是魔力核心自然进化的临界点。
“有问题吗？”耶尔纳问。
“一切都很清楚，栅栏就是普通的栅栏。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试图逃跑呢？”利特越看他们，越觉得这个地下室更像是猪圈而非监狱。
耶尔纳走过他身边，将手放在钥匙孔上将其化为冰柱，随后一拳砸碎。
只需闻一下其中一名囚犯的气息，她就解答了他的疑问。
“奥法兹，他们一直在给他们用药。奥法兹是一种植物，从中可以提取我们追踪了几个星期的那种药物。低剂量下，它会让人产生欣快感；高剂量则会让使用者陷入类似昏睡的状态。”
“如果受到审讯，他们仍能动弹和说话，但他们的思维已被药物模糊，丧失自我记忆和反抗意志。”
“这是新型奴隶制。一旦给人第一次服药，他们就成了任人摆布的肉偶。”
“要我把他们清洗掉吗？”
“天哪，别！这反而是个伪装的好事。”队长摇摇头，“最好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恐慌。这样他们比羊还温顺。只需要我们中的一人就能把他们安全地带出去。你能……？”
利特叹了口气，开启了一道通往控制室的传送门。
囚犯们行动迟缓，机械地服从队长的命令。
“你对这一切怎么看，队长？”
“除了少数例外，他们要么长得太丑，要么年纪太大，作为奴隶连战斗型依琳娜都看不上。从这个地方的情况来看，他们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仅仅维持他们温顺所需的药物成本就已经让整个操作变得无利可图。他们被精心照料一定有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原因。”她随后命令外面的队员封锁周边区域。
当利特和队长转移囚犯时，队伍中的两名成员迅速搜索了地下室，发现了一些装有封装好的毒品的小箱子和几个大木箱。
那些大箱子里装的是准备发货的豪华家具。
“搞什么鬼啊？”赫伦惊愕不已。
“随便一件东西都比我一年赚的钱还多！”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克兰面色凝重地说。
“这些人是最后一批，不管他们在做什么都已经结束了。幕后黑手已经打包好他的东西，准备离开。”
搜查一楼和二楼只花了不到几分钟时间。
有了红的指示，目标在哪、有多少人一目了然，就像在桶里抓鱼一样简单。每层楼，红都会探测到相同的未激活阵列。
他们在各个房间和走廊穿行时注意到，与底层不同，房子的其余部分仍然保持着完整的装修。
从画作到挂毯，每样东西都非常贵重，但却毫无品味地混搭在一起。
就像是色盲艺术鉴赏家拼凑出来的作品。
“啧！我在三世为人中都没见过这么俗气的东西。”利特心想。
“谁干的这种事，能把《蒙娜丽莎》和波洛克的作品放一块儿，中间再摆个垃圾现代艺术品。虽然我不是专家，但这足以判他绞刑了。”
“坏消息。”索卢斯插话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其他楼层红感应到的阵列相同，但在三楼有一个正在运行的阵列。我不清楚它的具体用途，但我可以告诉你，它强大到足以干扰我的魔力感知。”
“要是没有红，我都无法告诉你楼上到底有多少人。”
等等，这里有点不对劲。
他们排成一列前进，利特紧跟在队长后面，很容易就阻止了队伍的前进。
“我感觉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撒了个谎。按照莫加尔的迷信说法，在强大的魔法附近会出现这种现象。
实际上，这只是面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时的一种生理反应，与魔法无关。
“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一切进展得太顺利而开始疑神疑鬼了。”耶尔纳紧张地摸着脖子说。
“你们呢？”恐惧像疾病般蔓延开来，很快所有人都有了同样的感觉，尽管之前他们都还保持着冷静。
“红，检查下一层楼。”
“上帝保佑我！”红遵照队长命令进行探测后惊叫起来。
“白说得对，这里确实出了大问题。”
“当然我是对的，对吧，索卢斯？”利特暗自得意。
她没有回应，只是发出一声恶心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阵列，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它非常强大，遍布整栋房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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