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想要跟上的小女孩只能开始小跑起来。
小女孩的身躯本就营养不良，只跑了十分钟左右就开始摔倒起来。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
半小时后，小女孩再一次摔倒了，这一次她没能爬起来。
走在前面的凯萨琳脚步一顿就继续前进起来。
她是去毁灭圣城的。
带上这个小女孩也只是多了一个没有价值的累赘。
....
荒芜的森林小路径上什么都有可能出现。
野兽，魔兽，商队。
这种荒芜的小路径一般都是十天半月才会有商队经过。
所以没有任何意外，先出现的是一只魔兽。
一只体长四米的黑熊出现在了森林小径上。
本来只是路过的黑熊顿住了。
它抬起一个熊头用力嗅了嗅。
闻到了，是食物的味道。
顺着气味一路前进，很快它看到了前面的地上静静躺着一块肉。
爬上前，走到食物的面前停下，巨大熊掌抬起，在黑色爪毛中隐藏着如铁钩一样锐利的爪子。
如果这一爪子落下毫无意外能轻易划开猎物皮肤。
[呼~！]
没有任何预兆一把火焰长枪贯穿了黑熊的肚子，长枪带着黑熊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一直到钉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下。
“吼！”
吃痛的黑熊发出了咆哮。
抬起爪子就要抽出插在自己肚子上的火焰长枪。
一抹火线在空气中拉长。
[滋滋~]
火焰长枪贯穿了黑熊头，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成熟芳香。
[沙沙~]
赤裸的足踩着森林落叶一步步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女孩面前。
看着这倒躺着的小身影，凯萨琳蹲下了身抱起了小女孩。
....
“呜姆~”
干巴巴的嘴唇微微抿动了一下。
下一秒，嘴唇上传来了湿润感，基于对生命的渴望，小夜莺不顾一切的吞食了起来。
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静静漂浮在面前的透明水球。
这个就是魔法吗...
看到小女孩苏醒过来了，凯萨琳拿起插在篝火前的一串烤熊肉递到了小女孩面前。
“吃吧，你刚刚退烧，吃一点能让你加快好起来。”
“谢谢魔女大人。”
道谢一声小夜莺伸手接过了烤肉，她这时候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头晕乎乎的。
似乎确实如魔女大人说的那样是感冒了。
闻着手中烤肉散发出的香味，她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肉，她已经快两年没吃到了。
上一次吃肉的时候还是父亲打猎到一只鹿。
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有点烫，但很香。
好吃。
一边呼气，一边吃着。
吃着吃着泪水就不受控制溢了出来，她想爸爸和妈妈了。
但她们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对于小女孩的哭泣，凯萨琳选择无视，拿起了一串烤肉盯着篝火也吃了起来。
小女孩吃完后她也会重新递上一块烤肉。
吃饱喝足后，小夜莺把目光看向了魔女大人。
“魔女大人，你能带上我吗？”
“我能做很多事情的，我会打水，会做饭，也会洗衣服。”
“只要是您吩咐的我都能做。”
盯着篝火的凯萨琳这一次没有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想要跟着我，待在村落不好吗？”
“因为跟着魔女大人不会挨打。”
凯萨琳：....
凯萨琳想起了刚刚给小女孩擦拭汗水的时候所看到的淤青。
没有回话，凯萨琳躺倒了熊皮上，侧着身背对小女孩。
“睡吧，你的病才刚刚有所好转。”
“魔女大人您同意了。”
“不，等到下一个村落我会把你丢下。”
亮晶晶黑色眼眸在一瞬间黯淡下去。
漆黑的森林只有篝火这唯一的光源，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吞灭一切一般。
小夜莺默默躺下，小小的身躯微微蜷缩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凯萨琳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候在面前的小女孩。
“魔女大人，您醒了，要洗漱吗？”
凯萨琳低下头看向面前地上放着的木盆，或许不能说是木盆，这就是一个粗糙的木墩子，在木墩子里面有些清水。
清水里面放着一块碎布，碎布虽然很粗糙但已经被搓得很干净了，已经有些发白。
抬起头，目光看向小女孩身上缺失了一截袖口的粗布衣。
小女孩的双手都藏在了身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很淡，如果是人类的嗅觉肯定闻不到，但凯萨琳能闻到。
她现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还算不算是人类。
很显然这个小女孩还没有放弃。
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凯萨琳伸手拿起木墩子里的碎布清洗了自己的脸。
“魔女大人，早餐。”
小女孩捧着用宽大树叶盛着的肉呈现到了面前。
伸手拿起一块烤肉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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