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晗眼都没睁开，像是快要睡着一般，含糊的应着。
嗯……
是什么意思？小武头顶冒着一巨大的问号，想要再询问却见墨晗还在假寐。
无论December，还是黑手党，都不是善茬，再不反击，等过几天可能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墨晗满脑都是林希决然离去的背影，肺腑像严重缺氧一般，窒息的疼。
他泡得发白的手指紧紧地拽着湿漉漉的大衣，缓缓睁开了眼，墨色的眸含着缕缕血丝。
“反击。”他沉声道，字句清晰。
小武先是一愣，随即恭敬地点头，“是，墨先生。”
远在大洋一端的盛世和储氏情况都不太乐观，股市开盘不过五分钟竟已跌停。
盛世这边墨晗网络操控，小慕实际操控，情况倒是缓和了很多。
而小慕也是在这一次“巨变”中迅速成长。
至于储氏，储然还在蒙特利尔，储天风又不管事，几乎是乱成了一团。
近十年以来股票开盘不过五分钟跌停，能不乱嘛？
从那天晚上之后，林希再也没见到墨晗，若不是两人在商场、战场隔岸对决，她真的要怀疑墨晗是不是被人暗杀人间蒸发了。
阿娇不喜欢医院，病情稳定立即要出院回家休养，林希拗不过她，让医疗团队也跟着住进了庄园时刻照顾她。
西蒙的话，阿娇在那他就在那。
不过，对他而言只是遗憾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以寸步不离照顾阿娇，而一到庄园，来探望阿娇的人很多，照顾阿娇的也很多，根本轮不到他，往往一凑近阿娇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挡了路。
他很不开心。
他似乎忘了，其实并不是阿娇在医院的时候没人探望，而是阿屾让保镖们一直拦着不让“闲杂人等”进医院。
转眼就到了圣诞，林希在D·C也呆了十几天，这天从D·C回家的路上洋洋洒洒飘了雪。
“竟然到圣诞了。”她望着车窗外飞舞的雪花低低喃，恍若梦呓。
如果……
不，没有如果。
她很快甩开脑海里的想法，冷漠地望着前方。
“老大，又有很多礼物可以收了。”开车的景木半开玩笑地说。
林希是他的主子，她在哪他就在哪。
“你准备了什么？”林希望向景木，很直截了当地问，话都不带拐弯的。
景木眸子一动，笑而不语。
惊喜是不能说的不是吗？
说了怕屾哥和西蒙宰了他。
换做是以前，林希一定会逼问景木到底准备了什么，可阿娇受伤之后她安静了很多，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发呆，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
现在她又开始发起了呆。
开了好长一段路，景木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视线瞟向后照镜，那里倒映着黑压压一片的“小尾巴”。
“老大，我们被跟踪了。”景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没多大的谱，那些人明显比他们这边的人多得多。
林希瞥向后视镜，危险地眯起了眼，声音与窗外的雪一样，是冷的。
“停车。”她说。
“老大？”
“停车！”林希冷着脸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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