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应妈妈还有姜家父母，每一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照顾应知还的情绪，又怕被她发现。
应招柔是最能直接感受应知还情绪爆发的状态的。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困住一样，叫也叫不醒。
那时候姜爸爸托关系找到了一位靠谱的心理医生，好说歹说将应知还送过去治疗，应知还痛苦，作为母亲，她也痛苦。
今天是除夕，两家人聚在一起做年夜饭，主要是应妈妈下厨，姜爸姜妈打扫，两个孩子就布置家里。
今年是在姜家吃饭。
“你说这个贴着会不会有点花啊？”应知还比了比红色的窗花，这是比较大的一个。
姜妈妈看到了，笑着说：“不会呀，芝芝你多贴点，喜庆。”
“为什么那么奇怪？”姜若月看看窗户上的剪纸窗花，今年买了新品，上面又闪粉，在阳光下布灵布灵地闪光。
“不丑，就是有点不好看。”
“很中肯的评价。”姜若月竖起一个大拇指。
“芝芝今年想收多少压岁钱呀？”姜妈妈问。
应知还摇摇头，一边吧窗花贴上去：“收什么呀，都工作一年了。今年我俩给你们发。”
“诶不行！”姜若月跳起来，“发可以，那我也要收的。”
“合着把钱过了一手又拿回来是吧？”应知还看她一眼。
“这能一样吗？我给爸爸妈妈还有阿姨，那是尊老，他们给我，那是爱幼。尊老爱幼，中华传统，你懂不懂啊。”
“哟，识字了，还会用尊老爱幼了。真厉害，老师奖励你一个小红花。”说着，应知还把两一个小窗花糊到姜若月脸上，惹得姜若月大喊大叫。
“你这是小红花吗！比我头都大！”
“你们俩别玩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嘞。”
姜妈妈看着两个人打闹，放心了一些。
这时候，应妈妈在厨房里问：“排骨你们要孜然的还是香辣啊？”
“孜然！”
“香辣！”
两个人同时响起声音。
应妈妈无奈：“我就知道，年年这样，又要做两份。”
……
周家也挺热闹，前几年总是少人，不是周澈在留学回不来，就是周澄出差，今年难得过个团圆年。
周澈一大早就被周爸爸喊去帮忙洗鱼池。
“爸，你就非得要今天洗吗？”周澈累的魂都要飞了。
“你懂什么，新年新气象，这个鱼池我要养啊啊的。”
周爸爸手上还抱着那只小龟，天气寒冷，小龟要进入冬眠状态了，所以周爸爸最近都是把它放在家里养，但是今天还是决定拿出来看看它的新家。
“看见没，以后这个鱼池就是你家啊，现在哥哥给你装修呢。”
“哥个鬼啊！为什么乌龟不能成精自己来洗？”周澈崩溃大喊。
周爸爸一脸不在意，摸摸龟壳：“你看，哥哥高兴地都喊起来了。”
这时候，从门里跑来一只拉布拉多，跑到周澈身边，就开始摇尾巴，尾巴打到周澈的腿。
“猫猫，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巴从我的腿上移开，好痛。”
周澈看着拉布拉多，心好累，一边是体力活，一边是拉布拉多的鞭策。
至于为什么一只狗叫猫猫，因为他家最初想养猫，但是周妈妈猫毛过敏，忍痛送走了猫咪。
当时有个亲戚，家里的拉布拉多生小崽了，周妈妈就拿了一只过来养，所谓宛宛类卿，喜欢猫但是养不了的周妈妈，只能把爱寄托在狗狗身上了。
“猫猫那是监工，怕你偷懒。”周爸爸说道。
“我以后就雇人写小说——重生之我是上海富少但是在家当牛马。”
主要是过年，别墅这边除了几个本地的阿姨，很多人都放假了。
走之前他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徐伯把后院修整过了，前院的花花草草也整理好了，谁知道周爸爸突发奇想要给小乌龟弄新池子，只能抓周澈当苦力了。
“可惜今年也看不了烟花，这边都不让放。”周澄一边说，一边拿着花路过。
这是要摆在前院的桌子上的。
“要不你俩自己开车出去看？”周爸爸问。
这边确实安静，但是不让放烟花，每年要么去远的地方放，要么去蹭官方的烟花，主要是图个热闹。
“好麻烦的，这边过去也要好远。”周澄摇摇头，表示不是很想去。
“打开电视也有直播啊，看赛博烟花，享赛博新年。”周澈直起自己的腰，好酸。
“先别赛博了，我先跟你透露一下，今天妈妈又研制新菜了。”
“啊？不会比中秋的大蒜炒月饼还离谱吧？”
“再离谱一点。我看到了备菜盘里有牛蛙、洋葱、大蒜。”
“那也还好啊。”
“还有香蕉。”
“？”
……
“今年的烟花你放哪里了呀，爸爸！”姜若月一边翻年货一边问。
姜爸爸还在端菜呢：“你就不能等会在找吗？都要吃饭了。”
“等吃完再找就来不及了，我和芝芝要去抢位置。”
“还抢，去年三个小孩的烟花棒把你给吓得，还好意思说。”
“我那是谦让！不然我高低让芝芝揍那群小屁孩。”
应知还：“嗯？请不要狗叫，我素质很高的，不打小孩。”
“到底在哪啊？”
“在哪在哪，你去看杂物啊，你翻吃的哪里会有。”姜爸爸无语。
姜若月跑去翻，果然翻出了今年的仙女棒还有烟花之类的，然后带着应知还把东西抱到后备箱。
“这么多，你要绑在自己身上当火箭吗？”应知还看满满一箱，这得放到什么时候。
“今年那群小孩别想比过我。”
“想得挺美的，你继续想吧。”应知还放下最后一点烟花，转身上楼去了。
吃了饭，三个大人在家里玩斗地主，电视上放着春晚，就当BGM放着，也没人看。
应知还穿上羽绒服，就被姜若月拉出去了。
“今天！大战小孩三百回合！”姜若月激动地大喊，应知还赶紧让她闭嘴看路。
“等会开进沟子里，明天头条就是你。”
“Skr~单押！”
“……”
应知还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最近和何意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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