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哦。”
孟青栀脑袋偏向一边，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剥去糖纸，塞进他嘴里，“戒断的时候只能吃糖。”
凌渊戒烟的时候是这样，戒掉吃人的冲动，应该也行得通。
这段时间她都是这么做的，效果挺好。
凌渊果然不动了，但孟青栀想挣脱他，也没能成功。
“好了好了，给你抱抱。”
孟青栀摸摸他的脑袋，又指向一边的摇椅，“正好我有点累，一起去那边歇会儿吧？”
她刚才并不是浇花弄草，而是在培育能治疗丧尸病毒的植物。
梦中她的植物就做到了，其中凌渊帮了不少忙，也不知道他那时给她的是丧尸王的血液，还是他自己的，反正最后成功了。
现在凌渊还有吃人的冲动，她不敢贸然把人带回基地，于是找了这个地方，打算先用凌渊和她的血试试。
刚开始她还担心凌渊不配合，可无论她对凌渊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比他“做人”的时候还乖。
唯一不听话的时候，就是他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抱住她，想咬她，还想……
但她说不可以，再给他塞个棒棒糖，他也能安静下来。
凌渊能听懂她简单的指令，乖乖抱她去了摇椅那边。
他自己躺下，然后让她躺在自己胸前，手还紧紧圈着她的腰。
之前那个叫他不要靠近的声音，在小食物抱住他的时候就消失了，所以他才敢和小食物贴贴。
哦，不对，应该叫“公主”。
小食物说自己是他的公主。
是他的。
孟青栀手指抚摸着他胸前的栀子花，“也不知道凌伯伯和飒飒他们怎么样了……不过我留了纸条，他们要是能看到的话，应该就放心了，你说呢？”
离开那个战场的时候，她在凌渊蹲着的院墙上留了消息，叫他们抓紧研究疫苗，她会带凌渊躲一段时间。
因为手镯里有不少物资，别的基地的人暂时也不会来C区，她们的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手镯里还有生活用品，这些天，她每天给凌渊洗澡刷牙三次，用的都是他以前的沐浴露和牙膏，丧尸的味道很好地被掩盖了。
除了他的身体不再像火炉，皮肤更硬了，其他都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公……主……”
凌渊被她摸得有点烦乱，嘶哑着嗓子喊她，把她圈得更紧，“洗……澡……”
好吧，还是有个特殊的改变。
凌渊都成了丧尸，那方面的需求还在。
每次给他洗澡的时候，他都会特别亢奋，可她无法纵容，只能用别的方式帮他。
“再等会儿，你的沐浴露快用完了，我正好先清一下空间的东西。”孟青栀翻身想坐起来。
凌渊却扣住她的腰，磨蹭两下，不愿松手。
孟青栀：“……”
“好好好，先洗澡。”
凌渊嘴角似乎向上勾起弧度，嘎嘣几口吃掉棒棒糖，直接托着她的屁股往屋里走。
锻炼了好些天，他的步子不像别的丧尸那样僵硬，而且他有眼珠，只是颜色比较浅，从远处看，他就是个造型比较狂野的正常人。
他们选的小别墅离市区不远，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些游荡的丧尸和变异体。
孟青栀本来打算自食其力赶走它们，但凌渊只是往前走两步，那些丧尸就自动离开了。
好像……凌渊变成了新的丧尸王。
他这样赶丧尸很方便，但也有不方便的，比如，他的异能没了，要洗澡只能点火烧水。
孟青栀不想用冷水给他洗澡，每次都烧热水，因为那样的话，他的身体会短暂的热乎一会儿。
趁着烧水的功夫，孟青栀把手镯的东西都拿出来。
食物保质期靠前的就不装进去了，还有他的沐浴露和牙膏，也各拿两个放在浴室，其他生活用品，暂时用不上的她就装回去。
最后，剩下几个本子和小盒子……
“咳……”
孟青栀拿起一个本子，看向蹲在烧水炉子旁的凌渊，“这是你的东西哦？好像以前没见过。”
她随意翻了翻，里面的纸张有些泛黄发硬，仔细看内容，竟然是凌渊写的日记。
2046年……
十几年前啊，那时候的凌渊应该还在上小学。
“看别人日记是不对的。”
孟青栀坐到床头，眯起眼对凌渊笑，“可你不是别人欸，我看看你小时候皮不皮，有没有拉小女生的辫子。”
孟青栀兴致勃勃，从中间某篇念起来，“2046年10月29日，天气阴，今天她又没来上课，不开心……哇哦，是女她欸，凌渊你那么点小就有暗恋的女生了？”
凌渊懵懵望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孟青栀轻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个女生到底哪点吸引你！”
她继续念，“现在天气变冷，听说她身体不好，感冒了一周还没来……嘶，还是个病弱小美人？看你后来追我追那么疯的情况，你喜欢的类型还一直没变呢。”
孟青栀又往前翻，想找找他们初遇的情形，只是眼神快速扫动间，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看他的描述，这个女生……怎么和她有点像？
身体不好，喜欢穿裙子，狐狸眼，还爱到处帮别人，被称作‘班级小太阳’……
孟青栀犹疑地翻到最前面，扉页上写着“莫渊”两个字。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高高大大的黑皮男孩，因为肤色，还有父母离异，成绩差等各种原因被班上的同学孤立，他不爱说话，总是沉默地坐在最后一排的垃圾桶旁。
孟青栀震惊地望向凌渊，突然站起，“竟然是你？！”
凌渊被吓一跳，也跟着窜起来，不知所措地立在那。
他好像……没做什么吧？
公主为什么这么大声吼他……
孟青栀激动地跑过来。
凌渊下意识想躲，眼睛四处乱看，最后落在她拿出的那几个本子上。
就是这个，公主就是看了这个才吼他的。
凌渊伸手，想把那些本子撕掉，却停在了旁边的小盒子上方。
莫名觉得熟悉……
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好像他很喜欢这个，每次用完，公主都会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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