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一样。
这场本就无足轻重的比赛，运气好亦或是坏。
他根本不需要去证明。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这些人都不会去刻意了解，他们私底下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这些人从来都只在乎眼前看到的，只在乎那三分半刻。
众口向来难调。
电话那头叫了谢瑾一声，谢瑾回过神，跟他说了句等会儿，又对周晏别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今晚最好不要直播，如果不想被黑粉冲烂的话。”
周晏别含糊的应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直播？”
谢瑾：“直觉。”
周晏别：“六。”
“算了，你随意吧。”谢瑾看他这样，自觉多说无益，抬手按太阳穴，接着电话走了。
周晏别转身上楼。
温垚夏坐在小阳台。
他没睡觉，刚刚一直在床上看比赛直播。
看完比赛，就起床来小阳台继续训练了。
正好童宇打电话过来，温垚夏就跟童宇说自己已经在训练了，这会儿两人正商量着以后还要不要直播。
童宇占继续直播这一边，因为职业选手也要直播。
温垚夏不想直播，想认真训练，他现在还不是正式的队员。
所以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扯了快两个小时。
周晏别进房门的时候，温垚夏正给童宇说，“要不你替我播一段时间？我真的没时间，训练都快没时间了。”
童宇：“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替你播！”
温垚夏：“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
童宇：“时间就是海绵，挤一挤就有了。”
周晏别走过来，问道：“什么没有时间？”
“直播……”温垚夏话头一停，脸倏然就红了，“你怎么上来了？”
童宇听到周晏别的声音，赶紧说道：“那个谁，你能不能劝劝他，他不直播怎么哪来的钱花！”
温垚夏立马道：“我有钱的。”
虽然迟了一天，但温玉玲已经把钱给他打过来了。
七十多万。
他平时花销得不多，已经够用了。
“直播？不乐意播就不播了，”周晏别弯下腰亲了一口温垚夏的脸颊，“宝贝儿，我的工资卡你随便刷。”
温垚夏被亲的地方迅速升温：“……我的卡……也给你刷。”
童宇：“？”
童宇：“艹！”
童宇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突然不想直播了？”周晏别问他，同时伸出手将温垚夏从椅子上轻轻抱了起来。
温垚夏也不反抗，顺着周晏别的动作站起身来。
其实旁边明明还有其他空着的凳子，但周晏别更喜欢和他挤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温垚夏默默地看着周晏别坐下，然后便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紧地揽住，并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周晏别的手按在了他的后腰，脑袋也深埋进了他的肩膀处。
腰间传来的温热触感，想到今天做的事，温垚夏不自觉一阵心悸。
温垚夏微微侧过头，红着的脸颊与周晏别的额头轻轻相贴，轻声说道：“直播太浪费时间了，我怕会没有时间训练。”
周晏别低声回应道：“不会的。”
听到周晏别的回答，温垚夏并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我刚刚也看比赛了。”
周晏别的鼻子开始疯狂地嗅闻着温垚夏身上的气息，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汲取更多温暖。
过了一会儿，他才略带紧张地问道：“……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会紧张呢？
明明刚刚一直不在乎自己这场比赛打得烂不烂。
为什么会担心小朋友也以为那是运气？
温垚夏静静地聆听着周晏别强有力的心跳声，脸上露出微笑：“你很厉害。”
周晏别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厉害吗？哪里厉害？”
“哪里都厉害。”温垚夏指尖轻轻撩起他后脑勺的发丝，柔声道：“哥哥，不是运气，如果第一次不是你临时换了狙，把那个人打倒了，运气就去对面了。”
周晏别轻笑一声，突然松了一口气：“你这样想的？”
周晏别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洒落在他的颈间。
温垚夏热得小脸通红，呼吸有些急促，只小声回答道：“嗯，对面那个，打狙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厉害。”
周晏别的嘴唇轻轻贴着他的脖颈，然后慢慢移动，最后停留在他的耳垂边，哑声问：“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温垚夏缩了缩脖子，身体也变得酥酥痒痒的，下意识想要躲开。
周晏别咬住他的耳垂，“还没说谁厉害呢，躲去哪里？”
温垚夏涨红着脸：“你，你厉害。”
周晏别看向温垚夏的眼睛，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继续追问：“那幺幺喜欢哥哥吗？”
温垚夏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为什么非得问。
他的答案一直都是一样的。
周晏别：“哥哥想听。”
温垚夏：“喜欢，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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