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干瘦的脸庞。
鹰钩鼻，深陷的眼窝，苍白的皮肤，这一切都让他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他上下打量了周凡和王俊杰一番，然后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周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学生证。
学生证上，赫然写着“一年级下等班”和“李凡”的名字。
“我听说你这里有灵药出售，开个价吧。”
“原来是学院的学生啊，呵呵。”
周凡懒得废话，只想速战速决。
他原本打算用时间静止的能力，直接抢走灵药。
但“中间人”的炼药方式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对方是在交易达成后，才会当场炼制灵药。
就在这时，“中间人”的双眼突然变成了漆黑色，一股诡异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周凡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这家伙什么时候拥有这种能力了？
很快，系统就给出了答案。
【由于未来发生改变，你将受到惩罚。】
【出售灵药的“中间人”，获得了能够看穿他人强弱的“洞察之眼”。】
看到系统提示，周凡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而“中间人”的声音，也在这时响了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呵呵呵……我炼制的灵药，是为弱者准备的。我只为弱者炼制灵药。”
他那空洞的黑色双眸，死死地盯着周凡，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么，你呢？你这个富家子弟，真的有资格被称为‘弱者’吗？”
周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俊杰也把手放到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
“嗯？！”
“中间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嘴唇和双手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周凡，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这，这怎么可能……”
“…………？”
“…………？”
周凡和王俊杰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滴浑浊的泪水，突然从“中间人”的眼角滑落，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缓缓滴落下来。
“天，天哪……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周凡的手，语气激动地说道。
“竟然……真的存在着……如此弱小的超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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