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幼时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黑雾自身后方出现，散去。
黑衣男子莫约三十出头，肤色比起寻常人更为苍白，仿佛常年不见日光，五官却生的极好剑眉星目。
"墨主。"
"玄羽，此后便要由你去做这件事，只许成，不许败。"
名唤玄羽的男子垂目，单膝跪地，恭声道："遵命！"
犹豫片刻。
他本不该这样直白的问，但还是没能忍住。
"您当真决定了吗，少主她……"
语句未能说完。
面前之人已经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主仆之差，墨无痕可以不回答。
"你逾越了。"
"请墨主责罚。"
数秒的沉默。
玄羽没有起身，在开口的那一刻他就做好受罚的准备，墨家的地位等级划分森严，不容许有任何跨过界线的行为。
"你也算从她幼时陪伴长大，你认为她做不到？"墨无痕淡淡的问道。
玄羽低头："不，属下从未质疑少主能力，但您清楚，这对少主并不公平。"
他摆出仆从的姿态，语气却不卑不亢，这又一次触犯了墨家戒律。
玄羽知道，若是其他时候他肯定逃不了责罚，但这次不同……
"呵。"
"你倒是维护她，她会有如今这不服管训的样子，你们功不可没啊！"
这话看似带有不满的意思，但实际上就是吓唬人的糖衣炮弹，没有半点怒气。
玄羽不语。
果然，墨无痕话锋一转，不容置喙："这是她的选择，小小阻碍尚且无能为力，何堪亲担大任！"
"这一次，我会亲自目睹她的作为，灵曦……别让我失望！"
微风拂过。
书房内只有玄羽一人。
松了一口气，玄羽起身，他摇了摇头掩不住的无语："这也算小小阻碍？分明就是滚筒泥石流！"
得想个办法通风报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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