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会用药，我就不会吗？”
姜玳冷笑一声，搬来凳子，坐到了柳明杰面前，开始了询问。
“华安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其他柳家人在哪里？你和那个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双目涣散，表情呆愣的柳明杰像机器人一样乖巧。
“是我亲手打掉的，因为我不允许那个肮脏的女人，以我的名义生出那个野种。”
“其他柳家人，被我亲手关进了后院……”
姜玳眉头微皱，亲手打掉孩子她能理解，毕竟只要是男人都不想戴绿帽，但这么直接的解决柳家人这个麻烦，就让姜玳不解了，而且，为什么华安公主不反抗呢？
好在很快，姜玳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柳明杰回答道：
“…见到戏子以后，我才发现，他是我的手下。”
“虽然有些气愤我娶了手下睡过的破鞋，但，大局为重，为了大夏国吞并安国的大业，我可以忍……”
姜玳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就说，阶级哪里是那么好跨越的，全部都大字不识的柳家，怎么会出了柳明杰这么一个金疙瘩呢。
原来柳明杰根本不是安国的人，和那个戏子一样，都是大夏国派来的奸细！
有大夏国的暗中帮助，柳明杰才会一路考上状元，但这岂不是说明，柳明杰的身份，不一般…
“你究竟是谁？”
姜玳沉声问道。
柳明杰声音呆滞，回答了姜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直到房门突然被裴晏礼推开的前一秒，姜玳才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蓁蓁！”
裴晏礼满头大汗，脸上的妆容被打湿，显得有几分滑稽，但他的视线却在看到完好无损的姜玳后，瞬间松了口气。
虽然早知道姜玳不会出问题，但没有亲眼确认过，总是不放心。
姜玳起身，走到了裴晏礼的面前，上下打量确定对方没受伤后，才关心问道：
“刚才怎么突然离开了？”
裴晏礼当即解释了起来。
原来，刚才他按照姜玳的意思，顺着柳明杰的话退到门口后，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离开的，这样，姜玳喊他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出现在姜玳的面前。
但谁知道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路过，让他失了态，而那个人……
“…是我在大夏国当质子的时候见过的人，按理说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让江四和河三留下，带着湖二追了过去，可惜对方似乎对这公主府很熟悉，转过几个弯，便不见了。”
“追了半天，我也没能看到他的正脸，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认错。”
“后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放弃追逐回来了，结果发现房门关着……”
那一刻，裴晏礼心跳停拍，手脚止不住的发冷，以为姜玳出了什么意外，幸好，只是门被关上了而已，姜玳还好好的。
但很快，裴晏礼便意识到，那个人的出现，是故意要把他从姜玳身边引走的。
至于对方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已经不重要了……
姜玳安抚了裴晏礼两句，便问起那个人的特征，在知道对方的身形明明是男人，却穿着一身粉色的水袖后，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人，我知道……”
看着裴晏礼惊讶的视线，姜玳拉着他坐下，将自己刚才从柳明杰那里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裴晏礼。
和华安公主有私情的戏子，是大夏国的奸细，这个就不必多说了，最重要的，是柳明杰的身份。
“…柳明杰并非柳家之子，而是柳氏当年生产时，被大夏国人故意调换的大夏国人，他的真实身份也不一般，而是大夏国皇帝的亲生儿子，但因为生母只是个奴隶，完全不被大夏国皇帝放在眼中。”
“柳明杰尚在襁褓之中时，大夏国有人提出细作计划，还说，最好找一个人身份尊贵的人从小潜伏在安国，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高位，获取安国皇帝信任后，再和大夏国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安国。”
“但因为这个计划需要常年潜伏在安国，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还不一定会顺利成功，因此大夏国内但凡符合条件的，都没人答应，直到大夏国皇帝选中了还未出生的柳明杰……”
“因此，连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柳明杰生母，在大夏国细作的掩护下，潜入安国。”
“本来他们准备调换的，是一个高门大户的孩子，但因为柳明杰生母长途劳累，提前早产，时间紧张之下，他们只能选择了柳家。”
“就这样，大夏国的皇子，成了安国的柳明杰。”
“柳明杰年幼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等他长大一些后，大夏国的细作告诉了他的身世身份，还忽悠他，只要他能爬上高位，取得安国皇帝信任，帮助大夏国拿下安国，便有很大可能成为大夏国的下一任皇帝。”
“农家子和皇帝，毫无疑问，柳明杰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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