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橘猫开口，司棂拉着它转身离开，橘猫回头多看了眼，又仰头望向司棂，还是不明所以。
“为什么啊喵？”
“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以为你捡了大便宜，小心到头来捡了芝麻丢西瓜。”
“西瓜？哪里有西瓜？！在哪里啊喵？”
橘猫东张西望查看不停，鼻子不断吸溜寻找那股味道。
司棂只好再次解释：“那不是别人无心掉的，是故意放那里，上面放了红绳，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放了些别的东西，如果有人捡了花掉这笔钱，就得付出些代价，可能是运气，气运，也可能是命。”
“喵？！”
橘猫回头看着那坨东西，随着走远越来越渺小看不清，又小声嘟囔：“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喵？人类真可怕...”
“是啊，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些不合法不道德的手段，多的是，不过自己也要小心，如果老想着占别人便宜，肯定也不会有结果就是了。”
“嗯。”橘猫半知半解点头应下。
回去路上，经过橘猫的提醒，司棂也开始注意到每个墙角，还有一些空摊位前方，居然也都有。
这么明目张胆了吗？对方想要借什么？换什么？居然这么大手笔？
“是司棂大师吗？”
一道急促慌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司棂压下内心的疑虑，回头见一位大妈小跑追过来。
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人。
大妈来到司棂面前站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白色T恤宽宽松松穿在身上，甚至还皱巴巴的，碎发长时间没打理，有几根挡在眉毛上，重点是那两顶黑眼圈不容忽视。
“呃...是司棂大师吗？”大妈不确定再次问道。
“是我，你哪位？”
“太好了大师！”
大妈激动一拍手，嘴巴不停歇一溜烟说出来：“我叫黄荚，我儿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去医院看了吃了很多药，总是不见效！我们看他这样，总觉得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正要过去找你呢！”
得，不用睡觉了。
司棂的第一反应，又很快点头应下：“好，我跟你去看看。”
半小时后，司棂跟着黄荚来到一栋三楼自建房里，黄荚大步走上二楼，只抬手敲了几下随即迅速打开房门。
一个穿着短裤短袖的小伙子坐在床上，单脚翘起，左手搭在脑后，正在刷手机，公放的声音噪杂大声。
“别看手机了阿生，让大师给你看看。”黄荚上前抢过他手机，黄生也坐正起来，仰头打量面前的人。
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是大师？
司棂也盯着他脸看了会，精气神完全没有，细看下来，额头处隐约看着还有些发黑，那眼皮下的黑眼圈比自己还重。
“大师，你看是不是...”
“是。”
黄荚正准备试探问看看，结果没想到对方直截了当就回复了，吓得心跳又加速了几拍。
“那现在怎么办啊？”
司棂从布袋里取出一张符头，在黄生面前挥着，嘴里边念咒语，结束后又递给一旁的黄荚。
“拿去烧了放在一碗清水里，给他喝几口，剩下的倒在外面，这几天少出门，在家里多修养身体，很快就会好了。”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
黄荚心急，接过符头着急忙慌跑出房外，只留下两人和一只猫在房间里。
“你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吗？”
“就是去上学而已，放学就回来，没去哪里。”
司棂垂眼思索着，突然想起墙角那几张百元大钞的事，又问：“最近有捡到钱吗？”
黄生一愣，语气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几张一百元，上面还有一条红绳？”
“对对对！你怎么都知道啊？”
黄生立马对眼前的人改了观，也稍微认真起来，心里暗暗想着，他应该不会读心术吧？
“打开里面还有什么？”
“来了来了！”
黄荚端着碗大步迈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把碗递给床上的人。
黄生盯着碗底，那张被烧了后发黑的符头灰还躺在水里，随着水流晃动，还有几块碎了漂浮在水上，拗不过老母亲的催促，还是接过手喝了两口。
等黄荚接过手里的碗，才回答：“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张黄色纸条，用红色笔写着“借气”，后面还有些数字，我没去注意看。”
“这种东西你也敢拿？你捡它干嘛啊？！”黄荚皱起眉头，忍不住训斥道。
黄生仰起头，语气不服回怼：“有钱你不捡啊？”
黄荚一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瞥向一旁的司棂，想着有外人在，还是忍了下去。
司棂继续问道：“那些东西还在吗？”
“都被我扔了，那四百块我当天下午就花完了。”黄生挑眉望向司棂：“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是别人的买命钱，以后还是别拿了。”
“真的假的？唬人的吧？”
黄生摇摇头一脸不屑：“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难道随便在纸上写些东西，就可以买人家的命？那别人都不用拿刀去杀人咯…”
“阿生！别乱说话！”黄荚板下脸，立即打断他，对方还是嘟喃不停。
“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有钱不拿是傻子，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现在也很…咳咳咳…”
黄生突然噎住，咳嗽了几声，肺部突然发紧的疼，缓了一会又补充：“我现在也很好。”
“凡事有来有还，得到了什么，总会失去些什么，这么好的大便宜，背后当然也有陷阱，还是老实本分点的好，比老想着占便宜来的踏实。”
司棂话止于此，转身离开留下最后一句：“你自己小心点吧。”
“诶，大师我送你。”黄荚连忙跟上，带着司棂往一楼走去。
床上的人不屑嗤了一声，继续躺下刷着手机，只是偶尔咳嗽了几声，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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