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对这个说法只是微微挑眉：“那就是说，我以前的行为在你眼中全是老顽固？”
林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顽固也不完全是，就是有些老古板罢了，规矩特别多，虽然在这个时代十分正常。
“倒也不是这样说，大人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林瑾毫不掩饰的夸赞宋时秋，毕竟宋时秋的那点小毛病，别说这个时代了，就算是未来都会有，所以根本不能称之为毛病。
瑕不掩瑜是她对宋时秋最客观的感受，哪怕是在这个时代生长的宋时秋，放到二十一世纪依旧能杀掉一大批男人。
“哼。”宋时秋笑笑不说话。
若真是这样，为何她还看上了只是见过几次的柳正青，而不是他。
林瑾接过蘅暮手上的第二本风物志，听到这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哼声，她微微挑眉：“难道大人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刚见我的时候，可是怕的很。”宋时秋眼里写满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瑾觉得自己这样很正常啊，谁见了宋时秋不害怕：“我当初就这样被丢来丞相府，害怕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况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大人到底让我吃了什么药。”
“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所以大人真的一开始就是在吓唬我，毒药是假，只是为了让我安分一点是吗？”林瑾很快就明白了宋时秋话里面的意思，眨眨眼睛。
居然真的是这样？
那当时宋时秋还装的那么像？
真的论演技谁比的过宋时秋啊，她怀疑什么都没怀疑过那药是假的，她还以为是每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把解药吃了才什么事情都没有。
宋时秋咳了咳，但实际上也不全是这样：“就你那个胆子，能做什么坏事？”
林瑾简直要给宋时秋拍掌了，她居然不知道宋时秋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大人，不愧是你。”
好生气，但是没胆子发脾气。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宋时秋还有这么狗的属性。
宋时秋被看的有些窘迫，生硬的转移话题：“秋闱要开考了，等秋闱过后就是中秋宫宴，你到时和我一起入宫。”
“可以不去吗？”林瑾想到宫宴这个东西就头大，她就在丞相府和女子书院都被嫌弃，宫宴要是冲撞了什么人，她真的还能活得下去吗，“我有点害怕，你懂的。”
她这种不闹个殿前失仪都要谢天谢地，她怎么敢去参加宫宴的，如果能拒绝，她是真的一百个不愿意去。
宋时秋什么都能答应林瑾，这个是真的不行：“陛下要见你，你如何能不去？”
林瑾：“……”
她不相信皇上会无缘无故要见她，肯定是宋时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不然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么可能注意到她，总不可能是因为她不愿意嫁给男主吧？
这更不可能，作为让皇家丢脸的人，她不被赐死都不错了，面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大人，有些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没认识过你。
林瑾内心大哭，对宋时秋真的又爱又恨也不为过，怎么就这么会坑她呢？
“嗯？”宋时秋等着她的后半句，虽然猜到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林瑾：“恨不得自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才好。”
有些时候活着对她来说真的是个折磨，谁跟她一样，做什么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走错脑袋就跟身体分家，过山车都没有这么惊险。
早晚下去她会得心脏病。
宋时秋没忍住的笑出来，很明显这句话是话到嘴边之后林瑾改了又改的：“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你时夏姐姐，跟在她身边总不会出错。你也无需那么担心，陛下不是什么残暴之人。”
“唉，你不懂的。”林瑾看了一眼宋时秋官服上繁复的纹路，拿着风物志离开。
宠臣眼里的皇帝和普通人眼里的皇帝，不会是同一个人，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宋时秋不管做什么都有恃无恐，但她要是有恃无恐，那是真的不要命了。
蘅暮从书架后出来，看着林瑾离开的背影，有些惊讶。
怎么就走了，他都躲起来了，怎么还走了？要不他下次躲到外边去？
“大人，你怎么也不留一下姑娘？”蘅暮声音里有点可惜。
宋时秋扫了一眼他，想听听蘅暮又要说什么：“嗯？”
“大人你是一点都不知道红袖添香的美好，怎么开窍了还跟个榆木脑袋一样。”蘅暮深深的叹气，摇头晃脑的好像宋时秋多不知道享受一般，然后不出意外的被砸了一本书。
宋时秋再信蘅暮的话就是傻子，他和林瑾变成如今这副局面都是这小子胡言乱语：“去把梅兰竹菊四个院子都打扫一遍，自己扫。”
“啊？”蘅暮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说错什么了，“大人，虽然我戳到你痛处了，你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想大人你……啊！”
宋时秋一块镇纸砸过去，直接让蘅暮消音：“再废话，多扫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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