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坏人也爱玩白莲花
小苇在前面快步走着，许永忠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一刻钟后离开大马路，转向田野一条不算窄的田埂。许永忠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小苇看看西天，反问：“夕阳好看吗？”
许永忠机械地回答：“好看的。”
小苇又问：“你和人一起看过没？”
“很多。”
小苇头都没回：“挺博爱的嘛。”
许永忠笑问：“你就不想知道和谁看的么？”
小苇毫不迟疑地答：“不想。”
“为啥？”
“我小时候和很多孩子一起看过夕阳，还数过星星，捉过萤火虫呢。”
许永忠挖苦：“是不是也钻过高粱地小树林啊？”
“当然。不过，在高粱地里办那事没情调，虫子太多，还扎人。”
“经验挺丰富嘛。”
小苇口气里满是鄙视：“你以为呢。卧槽，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当然不是。”
小苇很开心：“那就好。谁也不吃亏。”
许永忠耸耸肩：“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
小苇笑道：“男女之间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儿么，你不会还相信什么心心相印吧？”
许永忠勉强答：“那也不至于。”
看小苇真的走向前面一片树林，许永忠气道：“我们到底去哪？”
“还能去哪。依你说的，钻小树林呗。”
许永忠哭笑不得：“咱们能不能坦诚点说说话？”
小苇笑问：“都带你来钻小树林了，我还不够坦诚吗。你不会不行吧？”
许永忠陡然停住：“那你一个人去吧。”
小苇拼命忍住笑：“你什么意思？都到这节骨眼上了，竟然掉链子？”
许永忠不答，赌气跟上。
等看到鱼塘和养鱼人的小屋，才开口：“好久没吃鱼了，应该买点回去尝尝。”
小苇冷哼：“谁说要买鱼的，我可不买。”
“那你来干嘛？”
“都说了。钻小树林啊。”
看到树林边竟然新盖了一幢小院，许永忠更加奇怪：“竟然有人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觉得很傻么？”
“独家村是大忌，生活很不方便。不傻也呆。”
小苇赞许：“看来你不喜欢这种傻子，那就算了。”
许永忠一愣：“你什么意思？这家人你认识？”
“是挺熟的。”
许永忠好意提醒：“选择住这里的，非蠢即坏，你最好少来往。”
小苇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听到脚步声，养鱼人出来，看是小苇，招呼一声又返回屋里。
等小苇走到门口，养鱼人已经把钥匙拿出来：“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还缺什么。”
小苇接过钥匙：“辛苦大叔了，捞两条鱼出来，去那边烧，一起试试锅灶好不好使。”
养鱼人看看许永忠，笑道：“匠人已经烧过不少次了，挺好用的。鱼我这就帮你捞，等会就送去。”
看小苇晃悠着几把钥匙往小院走，许永忠惊异地问：“你熟人不在，去折腾不好吧？”
“没事。你去帮我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许永忠愣住：“什么意思？”
小苇摇着钥匙：“这还不明显吗？”
许永忠眼珠惊得眼珠掉出来：“这房子？”
小苇点头：“就是我这个非蠢即坏的。”
“你是不是疯了？”
“判断正确。”
地上铺设了青砖，席子蚊帐都已经就位，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许永忠不停乱转，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苇开始从井里打水，洗刷锅碗瓢盆，许永忠只好跟着忙乎。
小苇故意取笑：“你不是要远离我这种蠢货么，还待着干嘛？”
许永忠叹息：“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可以任性妄为。”
“才花了六七百，不算贵。”
“你真准备住在这里么？”
“谁说要住这里的。这里只留着度假，没事过来钓钓鱼，钻钻高粱地小树林，看夕阳，数星星。”
许永忠要哭了：“别再说那档子事行不？”
“不行。我很记仇的。”
“难怪都说你是个怪物。真理解不了你的思维。”
“你怕了？”
“是有点。感觉你有太多秘密。”
小苇承认：“秘密是不少。”
许永忠突然说：“我喜欢你。”
小苇情绪依然很稳定：“我知道。因为是我故意勾引你的。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撒饵料，等你自愿上钩。”
许永忠忍不住抱住小苇，在头发上亲：“你赢了。”
养鱼人还把二胡带了来：“饭菜我来弄，小季拉两段给我学学。”
小苇只好拉了两遍化蝶。
许永忠疑惑地问：“这歌不是文艳编的么，你怎么比她唱得还好。”
小苇生气道：“会编不一定会唱，有啥好奇怪的。再说，你在我面前提她，是几个意思？”
养鱼人笑道：“那个文艳说过，这歌季姑娘也参与了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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