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朱丽叶低声说道。
“逐渐加重的变化，曾经睿智的人出现的精神错乱症状，以及本人没有意识到的第三者……虽然不多，但这些共同点很罕见。”
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无法继续推测下去。威尔逊又问了朱丽叶几个问题，但她只说了一些赫伯特先生的古怪行为。
珍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拍手说道：
“警探先生，你去警察局查查这案子怎么样？”
“很抱歉，由于个人原因，我不能太抛头露面。”
“啊，这样啊……”
他们陷入了沉默。这是思绪纷乱时常出现的空白。威尔逊感到皮肤一阵瘙痒，这是新牙齿即将萌发的征兆。
他说道：
“我已经有结论了。”
“什么？”
珍妮一脸惊讶。
“目前最可疑的人有两个。女仆雪莉·玛丽，以及和她接触的同伙。我们先抓住她。如果她的目的是好的，我们可以合作；如果她心怀恶意，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
“说得容易……怎么做？”
珍妮仍然一脸茫然。威尔逊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了？”
“你忘了吗？这是我的工作。”
“啊，对哦。”
珍妮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发出一声叹息。
第二天，威尔逊开始了跟踪。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这并不容易。
他的长相太引人注目，即使躲在阴影里也很难不被发现。他还被拦下来盘问了好几次，幸好每次都有认识他的警察，才得以脱身。
幸好有内应，所以方法很简单。
威尔逊躲在远处，等那个同伙出现，然后朱丽叶通知他。
珍妮因为生计问题，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才过来和他汇合，假装是他的熟人，帮他分散注意力。
威尔逊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笑着说：“是啊。”这根本不是答案。
就这样过了几天，威尔逊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个方法，突然看到远处有人跑过来，是朱丽叶。
她一路狂奔而来，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威尔逊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就是现在！那个人出现了！”
朱丽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同伙从窗户离开了房子。
因为厚厚的窗帘，她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她虽然很谨慎，但这种露出破绽的行为，说明她并不擅长这类事情。
即使如此，威尔逊也不能立刻抓住她。为了不让女仆发现，他一直等到她走远才跟上去。
她虽然一直在四处张望，保持警惕，但还是没有发现紧跟在她身后的威尔逊。
来到熟悉的街区，威尔逊抄近路，绕到她前面。他靠在巷子墙壁上，等她一出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叫她女孩比叫她女人更合适。
“啊！”
女孩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然后看向威尔逊的脸。
“怪物！”
这种直白的称呼反而让威尔逊感到轻松。
女孩看起来很惊讶，也很害怕，但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烈。或许伦敦的女孩都比较神经大条吧，威尔逊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不能！”
“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警探威尔逊。”
威尔逊亮明身份后，女孩似乎冷静了一些。但她仍然全身戒备，充满不信任。
“……警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菲勒蒙·赫伯特教授吗？”
“啊，不，我完全不认识他。”
这谎话拙劣得如同儿戏。威尔逊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
“抱歉。”
威尔逊一松手，女孩就挣脱开来，想要逃跑。不知为何，她这大胆的举动让他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爱丽丝·普莱森斯·莉莉？”
“啊，你怎么知道？”
正要逃跑的女孩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威尔逊答不上来。他只是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没认出她。
她的发色变了。以前她是闪亮的金色长发，现在却是乌黑亮丽的黑色短发。两种发色看起来都很自然，不像是染的。
“你染过头发吗？”
“哇，这个问题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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