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郁气淤积在了心头，让她越来越感到心堵。
顾惊鸿看着李耀阴郁的神色，知道她还没解气，于是便坐到她的身边，将左臂主动伸了过去。
“不解气的话，再给你咬两口。”
李耀眨了眨美丽的眸子，诧异的看了一眼顾惊鸿，顾惊鸿报之以微笑。
笑？笑你个大头鬼！以为我不敢再咬吗？
李耀正在气头上，送上门的鸡腿岂有不啃的道理，她一把抓住顾惊鸿那粗壮有力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但是这次她虽然用了些力气，却没有刺破顾惊鸿的皮肤。
“嘶！！！”
顾惊鸿略作夸张的表情，表示着自己好疼好疼。
李耀瞥了一眼，她何曾见过一向严肃的顾惊鸿会露出这般做作且搞笑的表情。
噗嗤一声忍不住笑，这一口却是再也咬不下去了。
笑声一出口，李耀便知道自己憋了许久的愤怒情绪算是彻底破防了。
叹了口气，然后一把丢开顾惊鸿的胳膊，李耀仰躺在了地面上，仰望着天空。
顾惊鸿也顺势躺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交心的时刻。
“老顾啊，你知道人生前路突然没了方向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
“你知道？”李耀诧异的转过头来，然后看着顾惊鸿那张俊俏的脸问道，“你怎么个知道法？”
“我曾经是万人敬仰的战场战神，无数将士心目中的英雄，我也一直以自己为人族而战而感到自豪。但是，当某一日我发现，我全心全意守护的大后方，却是一群渣滓在掌控你的生死。那一刻，我便仿佛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失去了支撑我战斗的信念，更失去了未来的方向。”
“尤其是我一直依仗的武力也被人剥夺的那一刻，我仿佛觉得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再无光明。”顾惊鸿的口气很淡，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李耀好奇的问道，这些话从顾惊鸿口中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是她能够想象得到那时候对顾惊鸿是多么大的打击。
“我曾经也陷入过迷茫，沮丧，颓废。但是一位长辈告诉了我，失败了并不可怕，但你不能认输。如果连你自己都认输了，那才是真正的失败。”
“我不甘心让我的敌人笑到最后，即便是失败了，那我也要倒在反抗的路上。现世世界中没有永远的胜利，但我的精神和意志永不言败，我要让我的人生充满了意义。”顾惊鸿越说眼神越亮，他的话似乎也充满了感染力，让听到他的话的李耀也不禁燃起了高昂的斗志。
永不言败的心，充满意义的人生。
李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在乎与纠结的事情，或许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是男是女重要吗？
或许重要，也或许不重要。
不管是什么性别，她始终是她自己，她的精神意志并没有改变。
想到了这里，李耀终于下定了决心跟顾惊鸿坦白一些事情。
“顾老师，其实......我就是李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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