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信好不信坏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之前不是明明还想要在她上面寄托类似于内种‘每天从一万平米床上醒来’的极致YY吗？可当梦想照进现实我却‘叶公好龙’了？不，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没，没错……就是我先前的那一次‘断片’使我的能力一下子也跟着‘坏掉’了吧？不然要是我得出的数据准确的话，岂不是证明……我特么依然还在某个虚拟世界当中？合着我浪费了一天的真情实感搁这陪人玩恋爱模拟游戏是吧？除非我能接受这个现实里真的有能达到无穷大的可接触事物，以及她的衣服里真的有类似于‘四次元口袋’这样的东西，四维的东西摊开到三维世界可能确实会出现无穷吧？虽然也不知道我这能力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但以前都对呀！玛德我刚才就随便那么一想，要是有‘系统’在监视的话您可别当真啊！）”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
“（等等，我费尽心机地确定琰玥的体重是要干嘛来着？哦，计算她的基础代谢是吧？这下好算了，整个一个正无穷大，就算不知道胸臀散热比，那自然消耗也是正无穷大了，您尽管去上帝那边吃‘无限量’自助，不用加左旋也绝对能瘦死你！天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到自己前面相比较于琰玥是卧底，更宁愿当下的一切也是虚假的，可偏偏没过几个小时眼看着事情又要朝“梦境”发展却再次不情愿了，或许感情上大部分的左右横跳都是因为“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我全都要”的贪心，尹浩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标准”也是如此的经不起考验，只能尽量从心理层面找补试图挽回之前的心境：“（啊我懂了我懂了，一定是刚才‘断片’把我的能力搞坏了！我现在再施展一次看看，能力……发动！Trace·on！）”
但现在琰玥可没心情再到一旁给他转圈，能不能得到准确数据还犹未可知。
“搭档……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呀？”而对方平复之后也反应过来刚才似乎也接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只能期待她真的涉世未深，连生物课本都没好好看过的那种，“嗯——我还是去给你拿药吧……”但末了她又臊红着脸不由分说地找借口离开，似乎也从侧面印证着这种一厢情愿的可能性愈发渺茫。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
“（来了来了，体重……）”但就在琰玥转身离开时，尹浩又一下子捕捉到了她的全身，“（从150公斤一直到……啊，看不清……哈哈，但不管怎么样，我就说了刚才肯定是出问题了嘛！身高不变而体重趋向于无穷岂不是胸臀都无限大？那么之前接触到的那个小体积的‘尖头’又在大面积的哪里挂着呢？之前从门里出来被她扑在身上时明明感受到了那一对小尖尖呀！都不用说什么大质量核聚变和坍缩了，也没见把我压死，把桌子压垮呀……）”
“搭档，你是卡壳，死机了吗？”
“没……（哦，现在又可以算热量了，女性基础代谢率=661+9.6x150（体重按kg）+1.72x240（身高按cm）-4.7x17（年龄按年），得出琰玥每天的基础代谢大约是2433.9千卡。然后因为经常出汗散热，就算她是中等强度健身吧，再乘个系数1.4，最终就是3407.46千卡。好家伙，这一顿晚饭就差不多吃回来了，而且我算这个也没用啊，就这喜欢摆烂的大馋猫她自己也不会严格照做的，我也是瞎操心哎……）”
虽然画面定格的刹那稍纵即逝，都无法保证测量数据的准度和精度，并且“一直到”的后面也重归到了迷雾版的静默，但是对于他从心理层面推翻那个他不想要的万恶结果已经足够。那一瞬间，仿佛物理学家给自己的式子里新加入了一个常数，让未定的理论显得合理了，让烦人的“无穷大”可以滚蛋了，让膨胀的宇宙重归静止，让神秘的黑洞不再吞噬信息本身，甚至让上帝都不再极致的微观下掷骰子，世界观重归机械决定论。但哲学家却又总在嘀咕着什么“客观事物是不随主观意志改变的”云云，如果可以只靠“掩耳盗铃”就让世界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那么究竟哪边才是真切，哪边才是虚妄呢？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最后一句唱词到此为止，可能是她的歌单就只有这四首也可能是她出去时把电脑的播放器停止了，总之房间外也久久没再传入新的曲子。
“（我说命运之神呐，如果您老在听的话……咱倒霉了这么久也该转运了吧？难道我就注定……MD，我是不会让你夺走的！绝不！）”而在那一刻，尹浩甚至都为此短暂地抛弃了他唯物主义的无神论信仰，还包括早就有的“导演”、“编剧”等设定，毕竟后两者吐槽了半天也没见有啥作用，所以他这个“求神”还是挺实用主义的，信好不信坏了属于是……
“（……嗯？我刚才睡着了吗？还是……）”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尹浩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坐在了治疗仪的病床上。床的水平高度已经被调低，身边电动轮椅的距离也触手可及，座位上放着装药片药丸的纸袋，半杯水和一根燃着的蜡烛，轮椅旁还有一个空调扇在静静地吹风，烛光也随着风向摇摆不定，好似卡在快要熄灭的临界值。而房间之外是清洗东西的动静，水流、碗筷、钢丝球不断交错出急促的节奏，还时不时地闪过一道亮光倒映在敞开的门板上，估计是琰玥正在赶着摸黑洗碗。
“搭档你快把药吃了哦，今晚就不下棋了，我猜她们应该也不会回来了，你得跟我……呃，委屈住一个房间了，不然你刚才那样我还是放心不下……总之，还是早点休息吧！”过了一会儿，琰玥突然又关心道。此时水流声的占比越来越大，也不再有一闪而过的火光，想必是已经进入到了收尾阶段，在等个几分钟应该就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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