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疑惑，赶忙往那头公麝鹿的胯下看，嘴里嘟囔着：“这有什么新鲜的吗？那不每个雄性动物都有。”
常月娥一听，脸“唰”地一下红了，着急地说：“不是让你看那个。是看他的香囊，在它肚脐后面的部分，就是林麝身上的腺体。他会从这个腺体里长出麝香来。咱们养它的主要意义就是为了取他的麝香。他的每一颗麝香比黄金还贵呢。”
我心中一阵惊喜，眼睛放光地看着那只林麝。这可太好了。因为这几只成年体是属于我们的，所以采出的麝香自然也是我们的。
常玉娥兴奋地告诉我，这一克就是 200 多块钱。一头成年的林麝一年的产量就能出 20 克左右。两年就能完全回本。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吴刚，让吴刚也来看看。”然后她就要跑着去叫吴刚。
我连忙拦住她，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用亲自去。”她面显一阵尴尬之色，小声地说：“他还欠着助学贷款，根本就没有钱买手机。”
我不假思索地说：“那你让吴刚给你买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吴刚的钱也基本上在之前给他妈看病的时候花掉了。”
她的话让我为我的粗心感觉有些自责。我皱着眉头，心里暗暗懊悔，他们来我这里辛苦地打工，我根本就没问过他们个人的情况。这个怨我。我决定回去立即给他们把工资开了。
吴刚来了，他也看到了。我们又看了另一个养殖区，另外一个也长肉铃铛了。
吴刚兴奋地告诉我，动物其实也是很聪明的。现在咱们还闻不到林麝的麝香的味道香，但是他们的同类已经闻到了，就会刺激他们，准备发情了。他们大概九十月份发情，然后明年开春的时候就下羔。草长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小羔子正好开食。
吴刚脸上洋溢着喜悦，眼神中满是期待：“这些林麝可真是宝贝啊，咱们可得好好养着。”
我赞同地点点头，感慨道：“是啊，这可都是咱们的希望。”
之后我们又看了袍子、梅花鹿和农科院的那些牛，长得都很好。
最后我们看了原来我们家买那三头牛。两个小牛犊都长了不少。只有那头瘦牛。虽然毛色比原来好多了。但是依然没有披上膘来。
吴刚跟我说这头牛的时候，满脸愁容，无奈地挠挠头：“我想了很多办法。但就是不上膘。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正准备这几天拉到农科院去，给这牛做个全身的透视检查。可这检查费要不少钱，要是查不出什么毛病，或者查出了严重的毛病，就不得不把这牛放弃，这检查费就等于打了水漂。”
我问他上次他跟我说的给这牛取精人工繁殖的问题。如果这牛是健康的，可行性怎么样？
吴刚眼睛一亮，充满信心地说：“如果这牛是健康的，人工取精就没有问题。人工取精，然后给其他母牛人工注射授精。一次至少也能注射 10 头母牛。有这么一头牛，至少能支持咱们养殖场近 10 年不用养其他的种公牛。”
我坚定地说：“那就不要怕花钱。要检查。能治咱们就治。治不好就给他个痛快。”
我说完这句话，那头牛就突然哞的长长叫了一声。他一叫，其他的牛也跟着哞哞的叫。
吴刚就开玩笑说：“嘿，这牛好像听懂了你的话在骂你呢。”
我也觉得这牛可能是有灵性，就戳着这牛的脑袋说：“你要是真能听懂我的话，就赶快好起来。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让你天天有小母牛陪着。要不然我就真的要给你咔嚓一刀。”
就见那牛甩了甩头，鼻子里一股粗气喷了出来，带出来的鼻涕喷了我一脸。
常玉娥也呵呵笑了起来，急忙拿出了手绢给我擦脸，笑着说：“它没准真有灵性。你总说它不爱听的话。以后就要离它远一些。离他近了，我担心它会用脚踏你。”
我听说过这种事。别人对牛不好。牛心里记恨。因为牛被拴着牛头不能顶人。就会转过屁股来。用脚来踩人。
老道也跟我说过，既然人都能够修仙，那么有些动物也能成精。所以我心里也含糊这头牛是不是就是个牛精。
我就又赶忙去抚摸牛头，嘴里嘟囔着：“不生气，不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你好的我好的，大家全都好好地。”
牛似乎是不太喜欢我摸他。又摇晃一下脑袋。仰起了脸儿又冲我喷了一脸鼻涕。
这回我明显感觉有东西撞击我的脸了。常月娥也看见了。那是一个小飞虫。被牛从鼻孔里面喷了出来。
所以我们三个都明白了。原来是一个虫子钻进了鼻孔里。大牛鼻孔痒痒，所以又叫又喷的。
我们还真当他有灵性呢。现在明白了是咋回事儿，我们三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着摇摇头：“哈哈，看来我们都想多了。”
常月娥笑得前仰后合：“这牛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吴刚也笑得合不拢嘴：“还以为这牛成精了呢。”
临从养殖场出来。我提醒吴刚让他想着自己配置饲料的事。那个东北的战友打电话过来。就让他问问当地的豆粕，麦麸跟这边有没有价格优势。如果有的话就让他豆粕麦夫凑一车也送过来。也让他在饲料配比上用心研究。
吴刚嘴角一勾，跟我说：“得到配方的事应该问题不大。”
原来他上大学时候的讲师。现在是农科院的教授专家，他是他们老师的得意弟子。他能够这次搞来这么多的家畜在我们养殖场代养，和能够弄来农科院那个合作单位的牌子。背后都有他老师的影子。所以他有信心从他们老师那里搞到饲料的配方。
我听到他说这话，我心里就放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该给你老师送礼就送礼，该请你老师吃饭就吃饭。这个人情要拉拢好。在这个事上送礼吃饭的钱我都会让会计给你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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