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沉沉睡去。
马车的风声不止，而远方已经熹微出现了晨光。
陆征把睡熟的若璃轻轻放在软塌上。
若璃感到了陆征的离开，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轻声呓语着。但她毕竟是有些累了，在软塌上沉沉睡去，青丝散落。
陆征看了看远方的天色，走到了马车外。
应可坐在车前，十分认真地看着路，似乎丝毫没有察觉陆征的到来。
陆征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陆征的身边，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进去休息吧。”
应可仍是看着眼前的路，淡淡说道：“我不困。”
应可原以为自己的冷脸可以让陆征放弃。
但陆征只是微微一笑，随着应可的视线看着远方，说道：“这样啊，但休息一会也是好的，不是吗？”
应可叹了口气，她扭头看向陆征，说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到底是陆青牛还是陆征。”
应可的眸子深深看着陆征，微微说道。
陆征垂了垂眼，笑着说道：“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真的是这样吗？”应可看着陆征：“如果你是陆青牛，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无论是灵气，还是其后发生的事，你都应该早明白我的身份，如果你是陆征，为什么要如此接近我。”
陆征看着应可，应可看着陆征的眼神有些陌生，有些黯然，又有些像是被背叛的痛楚。
“你到底是谁？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陆征刚想回复，却被应可用手捂住了嘴。
应可看着陆征淡淡笑了几声，她的眸子闪烁着光点，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你是谁，你都不是陆青牛了，知道了你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你不用再说了，我也只当是送一个长得相像的故人罢了……”
应可的嘴角露出一丝悲伤的浅笑，随后扭过头去，看向远方。
如果我真当你是陆征，那十三年前的杀兄之仇，还有你篡夺名号的事，我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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