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再商量好不好？”
元璟衍点头，姜滢阮才松了手。
元祺笑看二人，早前他没少为这两个家伙忧心，没成想有朝一日他会吃上这等狗粮。
马车到达姜府，同元祺告别后姜滢阮与元璟衍手牵手登门入了府，所到之处无不引人瞩目。
这边他们刚回到院中歇上脚，宫里的圣旨就到了。
传旨太监一走，整个姜府躁动了起来。
元璟衍入住这段时间府中下人尽不知情，眼下突然得知自家小姐成了九皇子妃了皆是惊讶无比。
特别是姜来在听旨的时候更是满脸震惊。
倒是姜老夫人一副不觉惊怪的模样。
姜来一路追着姜老夫人回到主院，还未进门嘴巴就叭叭个不停。
“祖母，姜滢阮是个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和九殿下好上了？方才我还听下人说她与九殿下手拉着手一同回了府，她一姑娘家怎能这般不知廉耻？还有，外界不都传九皇子已经死了吗？这怎么…”
姜老夫人怒目一瞪，姜来忙收了声。
进到屋中房门一关，姜老夫人沉声道：“她是你阿姐。”
祖母这般正色，姜来更是不明所以了。
“祖母，您不是…”
“是什么？”
“她是姜滢阮啊，您不是一直不喜她的吗？”
“你也知道她姓姜。”
“啊？”
“来儿，以往都是祖母糊涂才将你惯的不知所谓，如今幡然醒悟却是悔之不及。祖母老了，陪不了你们多少年了，你年纪尚轻，若有朝一日祖母也离去了这姜家便只剩你们同怀三人，在这世上唯有你大哥和你阿姐才是你的血脉至亲，你万不可再像祖母这般糊涂下去了。”
姜来自觉明白的点了点头：“祖母放心，来儿明白，姜滢阮幸能攀够上九皇子，过不了多久就是名正言顺的九皇子妃，我日后定会与她打好关系…”
“愚蠢！”，姜老夫人不禁来了气：“我与你说这么多你竟是一句都听不明白？她是你的亲姐姐，你脑子里对她除了利用可还存有一丝亲情？”
姜来一时被问得懵住了。
“今日我便要你记住，过往不管你对你阿姐有多不喜不敬我们既往不咎！可若日后再让我得知你对你阿姐污言秽语我定以家法论处，你听清楚没有？”
姜来被祖母的严厉吓到了，从小到大祖母一向是好话软话哄着他，还从未对他这般疾言厉色过。
“听…听清楚了。”
难道是姜滢阮又找祖母麻烦了？还是说因为姜滢阮即将要嫁给九皇子成为皇子妃了，所以祖母碍于身份不敢再与她硬碰硬了？
又或者祖母是打算换一种方式将姜滢阮拿下？第一步先将她感化，以此来换得她主动付出？
不论如何，祖母总归是替他着想的，反正他与姜滢阮交集不多，要他尊她敬她他一时半会儿是做不来的，最多他不再招惹她就是了。
主院各个心怀思量，偏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姜滢阮被元璟衍按在榻上，任她如何动弹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今日殿中皇上所言你并未否认，阮阮，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情？”
“多久的事情了，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你又骗我。”
“是，我承认，我那时就对你动了心，如何？”
“阮阮，我很开心。”
“那敢问九殿下又是何时瞧上我的？”
元璟衍默了片刻：“去年中秋宫宴。”
“嗯？你休要胡扯，去年中秋宫宴是我初次入宫，我们可并未相识呢。”
“是，可我在那日就记住了你。”
姜滢阮意外：“你不会…”
“那晚你撞进了我怀里。”
姜滢阮心中小鹿乱撞，她知道他喜欢她喜欢的早，竟是没想到这么早。
不过片刻，姜滢阮撇开脸：“你的感情生得这般轻易，若那日撞上你的是别家姑娘，怕是你今日要迎娶的就不是我了。”
元璟衍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面自己：“不会有这种可能。”
若换作其他人，绝不会有触碰他的可能，只因那晚他分神多看了她一眼，才没来得及避让，那时他虽谈不上爱恋，却也因她心神慌乱了一瞬。
初见她时只觉她鲜活明媚，接触后才发觉她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刺猬，遇人靠近便竖起防备。再后来他与她距离拉近，他不受控的被她吸引、为她着迷，当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他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若说他究竟是从何时对她生了情，他也辨不出来，或许就如话本里所说，初遇之时他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元璟衍。”
“嗯。”
“我…”
有那么一刻姜滢阮十分想坦白自己的身份，那是她对他仅存的秘密。
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了，她很怕他在知晓一切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知他爱她，可若她并非姜滢阮，他还会像现在这般爱她吗？
说白了她就是现世的异类，她不敢幻想他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偶尔试想，连她自己都无法确信他是否真的会不计缘由、一如既往的偏爱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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