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历不明的药没有经过试验和检测，这吃下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可负不了责……”
说话的是两个军医中的一位，陈宇陈主任。
另一位孙医生虽然没说话，却赞同的点点头。
“我担保，我担保总行吧。如果上面追责，我一个人全力承担。”
华南星耐着性子，转头对陈主任说。
“这位……刘主任……”
苏远山目光一低，瞅见说话人胸前的名牌，“现在华委员都愿意全力承担责任了，可以吃了吗？”
华南星不等刘主任再说话，回过头，干脆利索的把两颗药依次塞到病人嘴巴里。
“接下来呢？”
他侧头问苏远山。
“接下来？接下来就等着看药效发挥。”
苏远山伸手重新握着病人手腕，感觉到入腹即化的药已经开始起作用。
“走吧，我肚子饿，咱们去吃饭。”
苏远山率先挤开人群往外走。
华南星一愣，就这就完事儿了？
应该守在病房里，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吗？这位苏兄弟怎么当起了甩手掌柜？
“唉！等等我，等等我啊。”
他赶忙再次看看人群，几步追上苏远山，“你就这么样走了？不观察观察？”
“华委员，我观察什么呀？我又不是那群医生，现在快晌午了，重要的事办完了，不就该去吃饭去吗！”
苏远山走在太阳地儿里，快中午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让他忍不住想要趴窝睡个回笼觉。
“……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华南星苦笑一声，所以说他内心是对苏远山极为信任，这人别看年纪小，就连周医生那种垂死之人都能拉出阎王殿。
这些个病人估摸着应该也能救回来。
“走吧，我带你去。”
华南星和苏远山并排走着，他斟酌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苏同志，我找人调查过你，普普通通的人生，怎么会突然就会制药？真是抱歉啊，这起事件影响太大，就算是我也挡不住，所以……”
“没事儿，我想想怎么跟你说，嗯，我家不是有个山吗？有一次上山不小心从山崖下划到一个坡度里，发现树底下埋着东西，我挖开一瞅，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也不知道买了多久，外面锈迹斑斑，我打开后里面放着几张药方，后来因缘际会拜一位老中医为师，跟他学习传统中医……”
华南星:……
你觉得你这话我会相信吗？
理由也要编个好一点的，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谁信呀！
苏远山两手一摊，无奈的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是谁来问都是这话。”
“那药方……”
“药房早就被我毁了，这种东西留下来干嘛呀？万一被查到还不要拉着我上街游行……好香啊！”
“什么好香？”
华南星有点跟不上苏远山的思维跳跃。
他放眼一看，不知不觉俩人已经走到食堂了。
“你怎么知道食堂在这儿？”
华南星刚才只顾着想苏远山说的话，压根没带路。
是苏远山带着他往前走。
“这还用想吗？”
苏远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
华南星顿时一噎，好吧，是不用想。
闻着味道就能找到。
两个人打好饭菜，苏远山埋头苦吃。
华南星则有些食不知味，苏远山那理由根本说不过。
这事儿过后上面肯定会过来调查，自个儿应该怎么帮他遮掩一下。
另外就是……
他突然觉得苏远山去做个军医也挺好，起码靠着那几道古方，能挽救不少生命。
“那盒子里面装了多少个药方？你有进行实验过吗？都是治什么的？”
华南星神色一动，突然想到一个人，如果那个人直接开口，苏远山想做医生这个愿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目前只试验了这两种药丸，我们是中医啊，是封建迷信！”
苏远山摸摸肚子，咂咂嘴，饱了。
军区医院食堂的饭菜，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比医院食堂的味儿好。
肉菜味更足！
“那你有没有考虑把这些房子上交给国家？国家来实验……”
华南星后半截话没敢说出来，苏远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心里直突突。
他知道自个儿这话有些过分，可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吃完了吗？吃完了，咱们就回病房看看效果。”
病房内。
其他医生都走了，只留下了刘主任和孙医生。
“刘主任，病人好像好转了一些。”
孙医生打量着病人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他虽然不懂中医，却也知道那么一丢丢的常识。
脉搏强劲有力的人是健康的。
脉搏似有似无虚弱无力，那肯定是有病。
“嗤，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搞封建迷信了？哪里有好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刘主任嗤笑一声，想到从医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爬到主任这一职。
什么病没见过什么伤没处理过？
怎么可能有灵丹妙药，吃下去就见效的！
“男性抽管血，把这个血送到检验科，半个小时我要见到结果。”
“哦，好！”
半个小时后。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人头对头盯着手里的化验单，刘主任甚至把脸上戴的眼镜取下来，哈了口气擦了擦。
又揉揉眼睛，重新戴上。
“什么不可能啊？”
门外缓缓走进两人。
正是已经吃过饭回来的苏远山和华南星。
刘主任立马将手里的化验单塞到口袋里。
“不可能治得好！”
孙医生在旁边听见这话，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却被刘主任瞪了一眼。
“你说治不好就治不好，怎么能耐？怎么不去沙漠里面让下场雨？拯救一下沙漠。”
苏远山不屑的撇撇嘴，几步走到病床前，伸手号脉。
“恢复的不错，晚会儿我在施套针，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就会醒！”
“真的？”
华南星大喜望外，这么快就能醒，这药太厉害了。
“别高兴太早，你知道我规矩的。”
苏远山眼神往刘主任和孙医生身上一瞟，意思显而易见。
“那个……刘主任，孙医生下午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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