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渐嗓音却柔和且坚定，“没事，我来就够了。”
他紧握着手中残存着少女余温的木锯，垂眸盯着牌匾上用铅笔划出的痕迹，边慢慢地切割着沉香木边清晰地听到胸腔里，心脏剧烈的跳动。
少年的唇角不自知地微微勾起。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到，神仙姐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让他有一瞬间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
但锯块小木头就算再怎么磨洋工，也很快就好了。
沈以渐捡起锯下的奇楠沉香木块，将地上的木屑也收拢起来，妥帖地按照谢清淼的需求放在了不同的匣子里。
并将牌匾贴墙放好，锋利的木锯子也放回了身侧的工具箱。
这才扬起挂上一两滴汗珠的脸。
“姐姐，好了！”
谢清淼连连点头，感激地扬起嘴角。
这可比她锯出来的那块狗啃的木块好太多了，“谢谢，你帮我大忙了！一会儿要不多带点腊肉回去吧！”
沈以渐薄唇紧抿，眼神有一瞬的黯淡。
再度抬眼时，他微蹙着眉轻声道，“我不是为了东西帮你，也不用道谢。”
他只是，想帮神仙姐姐而已。
神仙姐姐每次交易的时候都会送他很多的东西，就算是只是帮个小忙也要给他腊肉，这是不是……想跟他撇清关系。
沈以渐凝望了面前的少女一眼，蔫嗒嗒垂下了脑袋。
想到自己跟神仙姐姐只有依靠位面超市产生微弱的联系，这道联系的断续根本不取决于自己。
他就觉得周身泛起寒意，如同穿着纤薄里衣站在雪地里的。
冰冷彻骨，但最冷的是心里。
谢清淼的心一颤。
她看着面前少年如同路边被遗弃满身是伤的小狗，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
“我也不是因为你帮了我，才送你腊肉的呀！”
谢清淼的指尖轻轻抚过少年额前垂落的发丝，揉揉他的头，轻声道。
“我们，不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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