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意识到自己在偷笑，她轻咳两声，赶紧止住了缺德的笑容。
可是梅林在上，是真的忍不住。
“谁允许你们这样议论我的克莱尔？还诋毁她的清白，统统给我道歉！”
詹姆气势汹汹地喊着。
听到这话，克莱尔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我的克莱尔？”
“清白？”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她感觉一股热气直往脸上涌。
“波特！”她快步走过去，长袍在身后轻轻晃动，“你在干什么？”
“他们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詹姆愤愤不平地说，“说什么你脚踏两条船，还说……”
“够了！”克莱尔打断他，“跟我来。”
她拽着詹姆的袖子离开，无视了周围聚集的人群——估计都是来看热闹的。
找了个僻静的走廊，阳光透过石砌的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克莱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三英尺，哦不，四英尺检讨，现在就写。”
“什么？”詹姆咧嘴一笑，“为什么呀？我可是在帮你出头呢！而且上次不是十英寸吗？”
克莱尔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因为你的‘帮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这样做，不是正好印证了那些流言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波特，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詹姆摇摇头。
“有说我对你始乱终弃的，有说我用迷情剂控制了你，有说我为了家族利益在接近你，甚至……”
“甚至还有说我们已经偷偷订婚了！”
“现在你这么一闹，那些谣言只会传得更厉害！”
克莱尔一口气说完。
詹姆听完，脸上露出了笑容。“哇哦，这些版本越来越精彩了啊。”
克莱尔瞪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抱歉，抱歉。”詹姆举手投降，但仍然嬉皮笑脸，“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本来就……”
“本来就什么？”克莱尔气得打断他，“这些都是假的。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些胡说八道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詹姆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克莱尔从未见过的认真神情。
“克莱尔，”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是不是……很想和我撇清关系？”
克莱尔一愣，“什么？”
“你…喜欢我吗？”詹姆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总是闪烁着顽皮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格外深邃，“是不是你给我写过一封情书？用古代魔文写的那封。”
克莱尔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垂下眼帘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石砌走廊的阴影在她脚边摇晃，仿佛映照着她此刻动摇的心绪。“波特，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在听啊。”詹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那张纸似乎被反复展开又折叠过很多次，边角都有些磨损了。
看着那封熟悉的信，克莱尔心跳漏了一拍。那确实是她用古代魔文写的，没想到他一直保留着。
但看着詹姆现在这副轻浮的样子，她突然感到一阵懊悔。
“不是我写的。”她赌气说道，“我的字迹没有这么难看。”
詹姆的笑容僵在脸上：“可是……”
“所以你是因为这封信，觉得我喜欢你？”克莱尔继续说。
“我以为……”詹姆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因为这封情书，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才会在万圣节晚宴上说那些话。”
“现在你知道不是了。”克莱尔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毫不犹豫地扔掉。
那些用古代魔文写下的密语，那些深夜独坐在公共休息室时的悸动，此刻都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詹姆视线紧紧追随着纸团在空中划出的那道弧线，神情有些低落。
“可是那些人说你的坏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像个不愿认输的孩子。
“让他们说去吧。”克莱尔摆摆手，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酸涩，“凭什么我们要自乱阵脚，谁造谣谁举证。他们说什么就该拿出证据来。”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
长袍在石板墙面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窸窣声响。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情绪。
“等等！”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克莱尔回头，对上了詹姆的眼睛。
那双榛子色的眼眸中，方才的失落已经被一种熟悉的光彩取代。
他的手掌传来些许粗糙的触感，大概是因为常年握着飞天扫帚的缘故。
“我……”詹姆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气。
“没关系，”他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不管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我都喜欢你，克莱尔。”
“什么？”
直白的话打了克莱尔一个猝不及防，她愣住了。
“我……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幼稚，”詹姆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是每次在教室里看到你专注看书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去逗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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