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心连连在一旁伺候着,她是夜胭的贴身婢女,也是夜胭最为放心的一个,她在芷心身上施了法术,芷心的忠心耿耿她最为放心。她端来酥酪茶递给主人,夜胭姑姑也是较为好伺候的,没有翩雪那样火爆的脾性,也没有那样的不近人情,只是一旦被夜胭姑姑疑心了,说不定哪一日就要死了。
夜胭接过去后,芷心便道:“主人,慕奕的事你不必如此怒气冲天,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何必总是想着这一次呢。”
夜胭脸色淡漠了不少,她的确淡泊名利,只是对于东方弈,她便完全做不了淡泊名利四个字。夜胭神色倦倦的,道:“芷心,你说弈哥哥心里有我吗?”
芷心揉着夜胭的肩,道:“主人一向宽和待下,容貌清玉,宁皛门大师兄心中自然是有主人的。”
“是么。”夜胭又道:“对了,我让你去给夜王府递消息的事怎么样了?”
“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递去的消息到现在都没回应,不知是什么缘由。”芷心揣测道:“主人,莫不是夜王府内出了什么事吧?”
侍女上前禀告说是夜王来了,芷心凑到夜胭耳边让主人小心点,说不定不是真的夜王。芷心与主人一样极为的谨慎,她的观察力与洞察力是夜胭看中的,芷心是她从妓院里头抢来的,她也是没想到一个妓院的女子既然还有聪慧的,毕竟翩雪也是在妓院待过不少的时年,结果那个脑子当继后都是在考验她了。
夜胭让人进来后让芷心在外头看着,夜胭坐在榻上,让来者的夜王坐在紫檀木椅子上,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慢条斯理道:“夜王殿下,我还以为自从封了夜王后,你便要待在府中想想你的夜王妃了。”
夜王看上去与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不同,他道:“夜胭姑姑,本王来自是有要事要与夜胭姑姑商议。”
夜王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在夜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她很果断的确认,面前的这个夜王是假的。夜胭依旧没有表情变化,连个神色变化都没有,她缓缓道:“难不成是来找我要春药的?”
夜王差点就要愣住了,好在没让夜胭看出来,夜胭继续道:“这封王的夜字真是够难听的,难不成是算着你在夜里之时被人弄死么。”说罢还轻轻一笑。
眼见夜王不说话,夜胭又道:“我记得崔少爷身边的那个青梅竹马,是孟门的嫡女,且是唯一的女眷,她孟大小姐也是个有福气的,她父亲是天雍国的三朝元老又是孟门门主,崔少爷若是娶了这般好的妻子,这势力又要大了不少,我与你并非为这般的好福气,你说是吧。”夜胭抬眼道:“古鸢。”
假夜王身后缓缓走出古鸢,假夜王起身,古鸢坐了下去,轻轻一挥手让假夜王暂时消失,屋内也只有二人闲聊着话,只是两个人话就跟银夫人与天翾宓一样,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全然都在针锋相对。
夜胭有意无意似的道:“古鸢,你自己来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用假的夜王。啊,可能夜王不在了吧。”
古鸢什么表情都没有,更没有微微变脸,很是平静,她娓娓道来:“夜胭姑姑一向遐迩闻名,不过甚少出现,可一与人说起话来倒真是下笔成章,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也难怪翩雪娘亲总是看不懂你。”
夜胭脸上依旧挂着微微浅浅的笑意,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又不是来跟本座闲聊的,何必这般的客气呢。”
古鸢笑容可掬,她扭头瞧了一眼窗外的月色,道:“晓风残月,有些事情对于翩雪娘亲来说挟山超海,还望夜胭姑姑别总是笑里藏刀,毕竟一旦信马由缰,谁都拦不住谁,自然夜胭也要权衡利弊。”
夜胭既淡漠又阴阳怪气道:“本座权衡利弊有什么用,朽木不雕的东西,实在是不能焕然一新,脱缰野马,本座拦不住。再者听翩雪身边的婢女说已经好几日都见继后是一副萎靡不振的面色,想来是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到她的心了吧。”
古鸢依旧笑着脸,道:“万变不离其宗,夜胭姑姑自然比翩雪娘亲还要明白,顽石点头,夜胭姑姑本事更是不小,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夜胭轻微挑眉道:“本座可做不到剜肉补疮,翩雪一向投鼠忌器,本座也做不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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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则瑢这里可谓是多灾多难了,突然出现了一群士兵挡住了三个人的路,而那为首的人,缓缓从一群士兵后出现,崔则瑢立马拿出轻罗边随时准备好开战,而施夷清也抽出自己的温柔刀,琥心双手一转两把斧头赫然出现在双手中。
为首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要打人,崔则瑢的轻罗边运用的很好,施夷清更是不用多说,琥心别的本事没有,但要是说打人的功夫那强得很。只是这么多个士兵完全打个没完没了,崔则瑢蹙紧眉头察觉出了不少,大声对着施夷清喊道:“夷清!这些士兵有问题!”
崔则瑢看向施夷清时,施夷清早就勒住了那为首之人的脖子,狠狠地勒死了对方,为首的人一死那些个士兵全部倒了下来,琥心反应了过来,半揣测半解释道:“估计是钟家人吧。钟家人早年与九门合作暗中毁了清家,而后屠了施夷家,多嘴一句,清如吟才是银夫人的真名,音这个字是在她父母死后,自己给自己换的姓氏。钟家人神出鬼没,会跟不少人合作,屠人满门,施夷家为受害者之一,如今薛家败落,薛家被烧毁,可真是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只是可惜薛之凛投靠了魔界,钟家人只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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