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居跟着程欣，来到一片草地。
周围树林环绕，湖水流过。
草地的中央，有一架钢琴。
程欣将手抚在钢琴上，慢慢说道：“这架钢琴，是自然形成的。”
就当林居在想程欣说的是什么暗语的时候。
程欣继续说道：
“就像在无限的世界中，只要有足够的随机，就连猴子也能写出一款游戏。
这架钢琴就是在随机中的随机中产生。”
林居最痛恨谜语人。
但程欣这么做，有着自己的苦衷。
只能暂且忍下来。
程欣望了望周围，最后看向林居。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林居还没有表示，程欣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在某个世界，存在一个二维的王国，这个王国的国民是一些几何图形。
有长方形，正方形，圆形……也有不规则的图形。
形状越规则，在王国中的地位就越高。
身为二维生物的他们只能在一个平面上运动，他们通过通图形的边的属性来区分各种物体。
他们用黑色，坚硬的线筑成城墙，用发着金属光泽的白线作为武器。
有一天，王国里面的一名圆形科学家突然通过梦境来到了三维世界。
他在一张立着的白纸上，白纸被放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旁边，分别站着一个球体，一个立方体，一个正方体。
他们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白纸中的圆形。
梦中的某种神秘力量，让他们能够交流。
圆形立刻问这是哪里？
周围的人告诉他，这是三维世界。
而你是二维生物。
我们的世界比你多了一维。
在拥有长宽的同时，我们还拥有厚度。
圆形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
他只能听到声音，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事物。
作为二维生物，他只能看到和白纸同一个平面的内容。
他根本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长什么样，是什么形状。
其中一个正方体好心地上前，将白纸进行【旋转】。
让圆形能够看到三维世界的另一个平面。
你是，你是正方形！
圆形惊讶道。
不，我是正方体。
正方体回答道。
正方体继续旋转，让圆形所在的平面将正方体扫描了一遍。
世界在改变！而这么多的世界，你都在里面！
圆形惊呼道。
我一直都在，要把所有平面组合起来，才能形成完整的我。
正方形说。
梦醒了。
圆形从床上醒来，不断疯狂思索着梦中的内容。
身为二维生物的他无法理解三维的世界。
他能够观察到的，只有三维世界的一个平面。
想要看到三维世界的其他内容，他就必须【旋转】。
可是，每旋转1度，0.1度，0.001度，0.000000001度。
看到的内容都截然不同的。
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那岂不是，在有限的三维空间中，对二维的他来说，近乎是无限的。
此后，圆形没日没夜地思考梦中的内容。
但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做过关于三维世界的梦境。
他拼命向其他图形解释梦中的内容。
可是，没去过三维世界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理解三维的概念。
就连圆形自己，也搞不懂。
很快，他就被人们当做骗子。
即使迈入中年，圆形还是在思考梦中的内容。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梦中的内容也开始模糊。
曾经记录下来的日记，他现在看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写的内容。
就这样，圆形在郁郁寡欢中死去。”
林居仔细地将故事的内容记在脑中。
里面一定藏着程欣想要告诉他的信息。
似乎随着精神的增长，他的记性也在变强。
林居确定将故事记得一清二楚后，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里是哪？”
“这里是……”程欣坐在钢琴前，按响了其中一个白色琴键，“四维世界的切片。”
——
“老大！老大！”
施加将手在林居面前晃了晃。
“不要叫我老大！”林居回过神来，下意识说道。
程欣在按下琴键的瞬间，他就再次回到了医院内。
程欣也跟着林居回到这里。
她一言不发地站在林居身边。
看来就算问她，她也是不可能回答的。
“老大，我们该上楼了！你刚刚去哪了？赶紧去把白宫叫过来吧！他还在生气呢！”
林居在周围找了找白宫的踪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上楼。
上到楼上有什么用。
但是有种必须上楼的感觉。
就好像到达楼顶就会有某事发生。
林居最终在厕所找到了白宫。
他靠在窗边，看着楼下。
林居站在他身后，刚想开口。
白宫听到了林居的脚步声，率先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果然在现在的情况，不可能不谨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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