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有一瞬间的诧异，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很快接了起来。她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双手继续忙碌着。
“韩学长，有什么事吗？”顾昭昭接着电话的功夫，手上也没停下，正翻着刚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图书。那图书纸张有些陈旧，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每一页都承载着知识的重量。
她修长的手指在书页间快速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啊，没什么事，我是看时间，推测着你快毕业了，应该到了写论文的时候，我把之前用过的文献整合发到了你的邮箱，不知道你原来的邮箱还用不用，所以问问你。”
韩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温和而亲切，带着一丝关切。
顾昭昭正好在电脑前，她伸出手，轻点鼠标，随手打开了邮箱。屏幕上的画面加载出来，果真就看到了韩歌发来的资料合集。
韩歌整理的很详细，不同类型的文献被整齐地分类，每一类都有清晰的标注和注释。这比顾昭昭一条条的找，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邮箱我还在用，真的谢谢学长，这个资料非常有用。”顾昭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心里满是欢喜，感谢的话也真诚了很多，声音里都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没事，你不嫌我多事就好。能帮上你我很开心。”韩歌在电话那头也笑了，他的笑容仿佛能透过电话线传递过来。
“谢谢韩学长，帮大忙了。”顾昭昭再次道谢，她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的资料上停留，心中对韩歌充满了感激之情。这资料的到来，无疑是给她那紧张又艰难的论文撰写过程带来了极大的助力。
顾昭昭还在电话里不停地感谢着韩歌呢，满是真诚。
坐在另一边的莫城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处理着手头的事儿，可听到顾昭昭的话，他不禁微微挑眉，随后缓缓从电脑前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径直投向顾昭昭，清晰地看到了顾昭昭开心的笑脸。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灿烂，在她的脸上晕染开来，让原本因被论文折磨而略显疲惫的面容一下子生动鲜活了起来。
顾昭昭这段时间被论文折磨得够呛，整日里眉头紧皱，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又或是在书堆里翻翻找找，已经好几天没这样笑过了。
等顾昭昭挂了电话，莫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韩学长？韩歌？”
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可细细听来，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样意味，眼神也变得深邃了些，直直地看着顾昭昭。
顾昭昭也抬起头，一下子就对上了莫城那直直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反驳：“没有，就上次回家又碰到了而已。”
韩歌帮自己女朋友，莫城嘴上说不出不行，毕竟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帮忙，但是心里多少也是不愿意的，只要稍微留意观察一下，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那位韩学长对自己女朋友虎视眈眈的。
莫城心里头就像堵了块石头似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可又不好明说，只能暗自憋着。
莫城手里原本把玩着的中性笔在手指尖转了好几个圈，随后“啪”的一声，被放到了桌上。
他站起身来，走到顾昭昭身边。 顾昭昭还在不停地解释她跟韩歌没什么，只是这次资料她真的用得上，眼睛里满是急切，想要让莫城相信自己。
可还没等她说完，莫城就俯身堵住了顾昭昭的嘴。
那是一个轻柔细致的触碰，带着莫城独有的温柔与爱意，仿佛要把心里那些微微发酸的情绪都通过这个吻传递出去，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轻柔细致的触碰之后，莫城缓缓起身，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顾昭昭的脑袋，眼神里的那一丝阴霾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宠溺，“好，我知道了，快写吧。等你论文写完，我们去旅游吧，昭昭。”
听到这，顾昭昭原本被亲得迷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眼中像是藏了两颗璀璨的星星，一下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的脸上满是惊喜，声音里都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旅游？就我们两个吗？城医生你有假期吗？”
她微微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莫城，生怕这就是莫城随口说说而已。
“嗯，就我们两个攒了几年的调班还有年假都没有用，之前没什么休假的想法，现在有了。”莫城看着顾昭昭那副激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顾昭昭愈发期待起这场还未到来的旅行。
这下，顾昭昭写论文更有劲头了，她坐在书桌前，腰背挺得笔直，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此刻，除了满脑子的字母、专业知识以及论文的框架思路外，就剩下写完跟莫城出去玩这个目标了。每当遇到难题，想要偷懒或者烦躁的时候，一想到那即将到来的旅行，她就又像是充满电的小马达，重新干劲十足地投入到论文撰写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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