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探共生,方法有一万种,何必选择这种把自己搭进去的方式呢,傻不傻?肖尧想。
“屁咧!”沈婕大怒:“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你的……你的生日礼物?结果你就让我出这么大一个洋相!”
肖尧掀开了自己的小毛毯,把裤子往上提了提,翻身下床,朝沈婕走去,准备把她抱在怀里再哄一下。
“别过来!别碰我!保持两米社交距离!”沈婕向前推出一只手掌,肖尧乖乖地原地站住了。
“所以,”肖尧问她:“你为了这个事情,跟我生这么大的气,症结原来就在这?”
“生这么大的气”后面本来还有一句“闹这么久分手”,但是肖尧想想那两个字还是不要出现为好,所以就没说。
“哼。”沈婕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扭过了脸。
“老婆,我错了,改。”
“滚回你的床上去!”少女喝道。
“哎,哎,好。”肖尧悉听遵命。
沈婕似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交换了一下左右腿,重新看向肖尧:“哎。”
“我不叫哎。”肖尧说。
“哎,说点正经事,你好好想一想,”沈婕道:“自从你和郁璐颖共生以后,这是第一次联结变弱吗?”
“应该……是的吧?”肖尧动了动鼻翼。
“什么叫应该,别应该,”沈婕告诉他:“你好好想一想,仔细回忆回忆,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
“我知道了。”肖尧点头道。
“我真是服了你,”沈婕嘀嘀咕咕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弄我!”
其实,肖尧并不是出于涩欲,主要还是想通过既成事实的亲密举止,把“分手”这两个字从沈婕的嘴角抹除。
事实上,好像也确实,暂时,有效地,取得了预期的成果。
“好了,你赶紧睡吧,”沈婕道:“生着病,给你看了答案都记不住的吧?”
“你不打算去——替天行道了?”
“要是有别的办法,你以为我想吗?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那?女魔头吗?”沈婕走到肖尧的床前,拿过另一个枕头和另一条毛毯,走回沙发前面:“明天吧,咱们到镜子里走一趟,探探路,到时候如果真没办法,也还有点时间。”
“也——行吧!”
“睡觉!”沈婕屈腿躺在了天韵的沙发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晚安。”肖尧说。
少年本想邀请沈婕来床上同睡,不过转念一想,做人还是要识相——况且,万一传染给她呢?
他又想提出,叫沈婕来睡床,自己睡沙发,结果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也只得作罢。
吃过退烧药以后,肖尧总算是能睡着觉了。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活人被尿给憋醒了。
沈婕还在打呼,睡相依旧难看。
肖尧帮她重新盖好了毯子,一弯腰,把女儿床底的痰盂给拖了出来。
转念一想,又把它给推了进去。
他越过了镜子,回到2004年的那一边,走到皂片间里,直接尿在了水池下方的那个下水池里。
然后,打开水龙头,让自来水通过水池流进下水池,以达到冲洗的目的。
烧已经退了,这让肖尧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他环顾起自己住了一整年的这个小房间。
暖风扬起了窗帘,午后的阳光从窗格里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缓缓飘舞的灰尘,落在整洁的书桌——呃,其实是饭桌上,调配出一种味道,一种肖尧阔别已久,以至于记不起称呼的味道。
他想起那个曾经佩戴两条杠的自己。
想起那个曾经在老师喊“上课”以后,负责喊“起立”的自己。
那个第一批戴上红巾的自己。
那个被授予“三好学生”称号的自己。
肖尧拉开椅子,坐在饭桌前,眼前整整齐齐的是自己高中时代的教科书。
饭桌是昨天沈婕的管家顺手给收拾好的,也不知道他对于这些崭新的旧书作何感想。
但是,肖尧却只想发笑,不是笑别人,而是笑他自己。
自打从七天酒店跑路,到宋海建发难逼迫,一时间肖尧身边的所有人,爱人、朋友、长辈、老师、同学,甚至是子女,都在为肖尧的前途命运担忧奔波,出谋划策。
而这里面最应该担忧、奔波、竭尽全力的那个人——肖尧自己,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在以正义的冠冕去阻止其他人做些什么。
肖尧忽然发现,自己就好像是许多故事里的,那种终日酗酒赌牌,无所事事,还自诩一家之主的男人,有一天惹了祸,却又当起缩头乌龟,把问题丢给父母妻儿。
“可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啊……”肖尧自言自语。
故事里的男人最终还是摆脱了麻烦,继续回到了他那醉生梦死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在蹭狐朋狗友的局时,在欢场点技师,点到了自己的女儿。
“我尽力了吗?我真的尽力了吗?”肖尧扪心自问。
做正确的事,最好的时机,从来都是“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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