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频频重拳出击的绣衣卫，将火引到十大殿主身上后。
却开始偃旗息鼓了。
不过，绣衣卫虽然消退了下来。
但十大殿主，或者说纯仁、纯孝和纯礼、纯信之间的矛盾，已然白热化。
双方之间，一开始还仅仅只局限于试探性的博弈。
然而随着纯信殿主李世官麾下两名楼主，被纯仁殿主以莫须有的罪名斩杀后。
双方彻底撕破了脸。
一时间，学宫变得风声鹤唳。
众权贵多数都选择了闭门不出，唯恐这波内讧，波及到他们。
好在十大殿主相争，并不波及到民间。
民间百姓、商贾们的目光，依然放在圣师城帮会一夜消失，天元坊出现超级富豪等等“热点新闻”上。
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
转眼到了三天后。
这一日，肖阳起了个早。
他精神抖擞的换上了，怡红院姑娘们连夜替他缝制的锦袍。
都说人靠衣装！
原本气息略显油腻且猥琐的肖阳，在换上锦袍后，气质明显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当然，这也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
但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这件锦袍，肖阳的付出也不小。
至少这几天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腰都要坏掉了。
三天的努力耕耘，让怡红院姑娘们大为满意。
这才各自凑了点钱，替肖阳买了点锦缎，并且缝制成衣衫。
红楼姑娘们虽然都是妓子，但这个时代，除部分特殊群体外，只要是女人，多少都会点女红。
缝制一套行头，对于红楼姑娘们而言，难度也不算大。
只不过，她们终究在欢场沉沦已久，女红活难免有些生疏。
原本材质极佳的锦袍，穿在肖阳身上，略有些不合身。
嗯，衣服大了。
松垮垮的，将原本身材还算不错的肖阳，遮掩的不伦不类。
只是，肖阳以前也没穿过华服。
他倒没觉得，身上略大的锦袍有什么问题。
带着一丝臭美的心情，肖阳在水晶鉴前，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
“真是帅的惨无人道啊！”
看到水晶鉴中自己的投影，肖阳露出了标志性的邪魅笑容。
自得一笑后，他双手微抬，抖了抖宽大的袖袍。
旋即，露出两条肤色略黑的手臂。
他转身朝着冰冰姑娘的梳妆台走去。
走到台前，肖阳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碧绿色的瓷瓶上。
“就这个了，头油！”
肖阳伸手拿起绿瓶，拔出瓶塞。
顿时，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这瓶子中，是女人们最爱用的头油。
当然，这个女人是指世俗女人。
修炼者的话，很多都不在意这些，部分极品更是自带幽香，自带体香，无需靠头油、胭脂之流装扮自己。
绿瓶中装载的是圣师城民间女性，最爱用的闻香阁出品的头油。
闻香阁是数百年老店，他们制作的头油，价格还不低。
一般百姓根本用不起，也就是冰冰之流红楼姑娘来钱比较快，才勉强买得起。
但饶是如此，冰冰姑娘平日里也舍不得多用。
玫瑰香气一蔓延，正在牙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冰冰姑娘，瞬间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哪个蛆了心的孽障，没造化的下流种子，敢偷老娘的头油！”
冰冰姑娘眼睛都尚未睁开，口中便已口吐芬芳。
肖阳一个哆嗦，手中绿瓶差点甩手而出。
略显狼狈的样子让他顿时恼羞成怒。
他回过身，朝着冰冰姑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闭嘴，臭娘们！”
“老子不过用你一点头油，你叽叽歪歪个球啊！”
“回头老子赔你一瓶！”
听到是肖阳的声音，冰冰姑娘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美目瞄了一眼肖阳。
脸蛋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
“你这个没良心的，前两天你让我和圆圆她们做衣裳，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
“今天你居然还打算抹头油……你这到底是要和哪个骚浪蹄子幽会去？”
就算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其实也是有感情的。
无非就是她们轻易不动情而已。
但肖阳却不同，他作为圣师城底层的排面人物。
他和怡红院的红楼姑娘们相识，相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冰冰姑娘对于肖阳，内心深处多少有那么点爱慕之情。
以前肖阳流连于怡红院众姑娘间，因为大家出身都一样，冰冰姑娘倒也不会因此吃醋。
但现在，肖阳明显不对劲了。
不仅换上了华美的锦袍，而且还准备抹头油。
这种做派，以往都是大家公子幽会美人时的范儿。
肖阳一个瘪三玩意，今天却装成了大家公子，冰冰姑娘若还猜不出肖阳的用意，她这红楼生涯也算是白混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叫做骚浪蹄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可别用这种词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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