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看到有消息说试衣服，也没仔细看是谁发的消息，以为是平常去的店店长发来的，直接应了好。
等他洗了澡清醒了再看消息顿时麻了。
“给我做了衣服？什么意思？满满姐啥时候还学会做衣服了？”
楚阳满头问号，点了外卖吃还盯着戚满满发给他的消息看。
吃完饭，楚阳躺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最后还是决定去戚满满那一趟，毕竟已经答应了。
楚阳过来，戚满满很是高兴，把他请进去后立刻把做好的衣服给了他，递了衣服后就走开了，隔楚阳有个两三米远的样子。
楚阳：？
“这是我给你做的休闲服，”戚满满红着脸指了指厕所，“你……去试试？”
楚阳拿着衣服，看着戚满满红润的脸蛋，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戚满满的眼神太过真诚，他还真拿着衣服去厕所换了。
戚满满估算的数据很好，休闲服楚阳穿得正好，宽松也不显肥大，她买的棉布，穿在身上很舒服。
楚阳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目光落在衣服上绣的太空人上，Q版的太空人非常可爱，他没感觉错的话，这玩意好像是绣上去的。
戚满满给他做的是短袖和长裤，楚阳换好出来，戚满满就盯着地看了。
楚阳惊奇着衣裳的太空人，一时也没留意到这点，问：“……满满姐，这太空人是你绣上去的？”
戚满满小声应着“嗯”，指了指客厅一角的缝纫机，“我还想给你做一套西装，只是不知道你肩膀……”
戚满满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楚阳都没听见，楚阳也没在意，盯着那崭新的缝纫机发呆。
“……衣服是你做的，太空人也是你绣上去的？”
“是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衣服的？”
戚满满一呆，磕磕绊绊应着：“就、就这两个月……”
楚阳往后退了两步，明明是大热天，他却突然觉得有点冷。
讲道理，缝纫天才，两个月学会做衣服，可以。
但两个月学会刺绣，还绣得这么好，也太离谱了吧？！
楚阳盯着戚满满，脑子里回想着自从戚满满从医院醒来后的种种，越想越瘆得慌，身上穿的衣服也让他觉得难受，忙不迭跑进厕所换了下来，盯着厕所的排风扇，甚至想从这里爬着离开了。
十六楼的楼高让他冷静下来。
楚阳反锁了门，回想了很多事情，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外面的人是满满姐，还是谁，她好像对他都没恶意。
楚阳拿着衣服看了看，针脚很细密，太空人绣得活灵活现的，明显是用了心思的。
楚阳拿着衣服走了出去，还没开口，戚满满就慌乱解释着：“我、我刚才说错了，我、我是，是学了两年了。”
看着戚满满红着眼睛不知所措的样子，楚阳心里更不怕了。
“满——你先坐下，我们聊聊？”楚阳和戚满满打着商量，自个先坐到了沙发上，“你就坐那边吧……”
戚满满依言坐下，脸上还是很焦急，看着楚阳的眼神又惊惧又信任，楚阳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很奇怪。
“咳，那个，你——你是——你叫——不是，就是你、你是——”楚阳组织了一阵都没把话说明白，最后干脆问道，“你不是满满姐吧？”
戚满满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哎哎，你别哭，你别哭啊——”
“你、你要找大师来收了我吗？”
楚阳神情一空。
尼玛，真的啊！！！
他一蹦三尺高，飞快跑到门边，脑中忽然晃过戚满满红通通的眼睛，还有满满姐。
楚阳松开门把手，又回到了屋里，这次没敢坐下了。
“……这怎么回事啊？”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戚满满哭着把事情说完了，边说边打哭嗝，楚阳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又跑到了沙发后，虽然戚满满看起来无害，但这种事，还是让人很害怕啊。
“那满满姐呢？你……占了她的身体，她去哪了？”
“我没想占她的身体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哭，”楚阳一个头两个大，“满满姐送去医院后并没有失去生命体征，她没死啊，你、你现在在她身体里，那满满姐呢？”
“我不知道……”
楚阳一想也是如此，安慰了戚满满几句就想离开，戚满满喊住他。
“你能先量量肩膀和……吗，”戚满满小声说着，“你帮了我很多，我没什么能帮你做的，只能帮你做两身衣服。”
楚阳目光落在缝纫机上，缝纫机旁边挂着几块黑色的布料。
戚满满声音有些哽咽，“能不能等我把衣服做好你再找人来收我啊？”
她是真的很感激楚阳。
她来这里这么久，接触最多的就是楚阳，帮她最多的也是楚阳。
楚阳盯着戚满满一时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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